纳里尔听着这样话语,记忆好像又回到了那些还没有分化,不需要携带抑制剂进入宴会的日子。透过玻璃看到的少年,潇洒而又不拘一格的笑容。那个痞气的敬礼。纳里尔记得清清楚楚,那些东西和现在捏碎抑制剂的男人重合。碎玻璃将桑榆的手划伤,猩红的血液叫旁边的普利也忍不住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身边的贵族们听见了桑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只能说些是为了oga好之类的话。不轻不重的。但是闹闹嚷嚷的。纳里尔作为一向恪守规矩的罗素家族的人,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同意这个荒唐的提议的。这是洛林伯爵所办的宴会,一个oga在宴会上这样做,会让所有贵族说洛林伯爵的不作为的。但是洛林伯爵说了,这是赋予他的特权。于是在一片喧闹中,纳里尔低头吻上那因为血液而显得更加白皙修长的手,抬起脸来时,唇瓣嫣红一片。“好的,我的伯爵大人。”普利摇头,好像已经看到了纳里尔的命运。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罗素家族的人总会疯狂爱上桑榆这样的人。就像他年少时也会喜爱飞鸟一样。纳里尔亲吻的地方有些麻痒,桑榆撑着花心大萝卜的壳子,胸有成竹的轻笑着,看着猎物落网。冯·伊珍皱着眉头,拿着酒杯的手,指尖发白。罗素·芬格优雅地与他碰杯,向舞池的中间看去,笑着说:“桑榆还是那么爱玩,三十多岁也不见收心。”冯·伊珍说道:“不对,不是他不收心是他身边还是那么多人。”如果只有他在,那桑榆就永远不会看向其他人。眸子里面的光辉只属于他,也只为他升起。舞池之中,舞曲在桑榆的示意之下,开始缓缓响起。宫廷乐手们纷纷拉动琴弦,桑榆扶着纳里尔的腰,优雅地掌控着这个在与掌心中的猎物。中心舞池,只有他们在跳舞,血液在他们交缠的手心中滴落。所有人都能看见这支舞。但听不见在舞曲中,动心的纳里尔的心跳声。他们纠缠的太近了,所以即使在那铺天盖地的舞曲中,桑榆也听到了那剧烈而炙热的心跳声。又或者不是他们纠缠得太近了,只是那份心动太过于惊心动魄。才会让桑榆听见。纳里尔的鞋上旋银光,鞋跟击打地面的声音几乎组成了一串快板。一瞬间所有的灯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身后的披肩旋飞,像孔雀的尾羽一样,炫白的脖颈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白瓷一样的光芒。有一瞬间,桑榆觉得用天鹅之死来形容纳里尔也不为过。纳里尔在这一刻好像成为了一个赌徒,这位罗素家族最受宠爱的小少爷把他的绝佳的舞技和高贵押上了赌桌。在弥漫的梨花味香气中,为桑榆扳回一城。这是一支刀锋般锐利的舞蹈。在舞曲的最后,纳里尔身后披肩重新收拢落下,像高贵的孔雀收拢他的尾羽,在终曲的余音中,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宫廷舞结束动作。桑榆握住了纳里尔的手,罗素家族的向来刻板守礼,家族中有专门的宫廷舞教师,就连罗素·普利那个不像罗素家族的家伙,在宫廷舞上也是一把好手。桑榆不想守礼,所以只是亲吻了一下纳里尔的手背,就将他拉了起来。:()快穿:所有人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