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声音又传来:“你说你的点儿也够悖的了,前天我们已经和老三约好了,说是去市里,找那个检察院的副院长,可当年晚上老三就出事儿了,那个很管用的门路就找不上了,你说多吊丧!”
两个女孩都满心惊异:这个男人怎么像是魏春柳的爸爸魏老大呢?
尤其是魏春柳更是不敢相信,会是我爹?
他和我四婶也不清楚?
不能吧……
崔灵花的声音又传来:“老三出事儿那是他自找的,与我点儿悖不悖有啥关系?难道老三那层关系指不上了,你为老四疏通的事儿就黄了?你不是公检法都有人吗?当初老六的官司你咋能打得那么敞亮呢?轮到你四兄弟这你就这样犯难了?你这个当大哥的还有偏有向啊?”
魏春柳的心彻底沉下来:还真是我爹!
她脑袋有点嗡嗡作响,我爹竟然和我四婶还有一腿,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看来魏家真的要乱套了!
魏老大的声音又传来:“我只是说说点儿悖的事情而已,又没有说离了老三就没办法了。我昨天已经去县城了,已经给县法院的那个庭长打点了,花了我一千多呢。那个庭长说,老四的案子还要过一段开庭,让我不要着急……”
“你就说能有多大把握吧?”
崔灵花焦急地打断他的话。
“那个庭长向我交了底:保证老四不判死刑,至于是无期还是有期,那就看情况了。等开庭之前,我再疏通疏通,估计也就顶多有期最高刑吧?有个十五年够判了!”
“真的?你不骗我吧?”
崔灵花的声音很兴奋。
“我会骗你吗?宝贝儿……这回你该满意了吧?今晚你要好好回报我呀,让你哥爽一夜……”
“我自己脱,别把我衣服弄坏了,今晚你有劲儿就使吧!……哎?你明天不是去北京旅游吗?今晚咋不在家稀罕稀罕你老婆呢?”
“我稀罕她干嘛?我想的就是你……宝贝儿!快把腿分开……
之后就是崔灵花的一声尖叫……
魏春柳实在听不下去了,拉着魏春蕊的胳膊快步出了院子,然后站在当街上心里难受着。
魏春蕊惊讶地说:“真没想到你爹和咱四婶儿还是那种关系,真没处看去……”
魏春柳尴尬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在黑暗里发呆。
“你说你爹跟着咱四婶儿,这算不算掏扒呀?”
魏春蕊眨着眼睛问。
魏春柳终于开口了:“这怎么能算是掏扒呢?老公公跟着儿媳妇那才算是掏扒呢!……别提那个了,我闹心!”
“那这件事儿,你想不想告诉你娘啊?”
魏春蕊问。
“那告诉啥……现在我们要一致对外,想法把金凤儿处理了,家里这些事都是小事儿,不能让我娘知道的!”
魏春柳眼睛里是孤注一掷的光。
“那我们怎么办?还进去吗?”
魏春蕊问。
“我们先去三婶家,返回来再找崔灵花说……”
天刚朦朦亮,一钩残月还冰冷地斜倚在铅云的空隙里,整个空间里流淌着彻骨的晓风,旮旯屯的村街上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偶尔只能听到一两声狗的“汪汪”声。
魏老二家的院门悄悄打开了,先是魏春蕊推着自行车出到院门外,扶着自行车等在当街上。
之后,马兰芝头上围着围巾也从院里走出来,她警觉地左右看了一会儿,便把两扇门和上,咔地一声上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