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就对三秃子和孙涛说:“俺想回家去一趟,三五天就回来,你们两个先照看好。”
三秃子当然知道王二驴回去做什么,没惊讶,倒是孙涛有些疑惑,说:“你回家干啥啊?这个工地离开你能行吗?”
王二驴焦躁地说:“俺当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不然俺能回去吗?俺走三五天的还没问题的,目前的具体任务已经规划好了,够干个十天八天的,你们就监督好别懒散误工就可以了。”
王二驴想做什么,是没人能阻挡的住的,两个人知道不让他回去他也是要回去的,只能说:“你要早点回来啊,这里没有你真的不行。”王二驴说走就走,一刻也没耽误就去了火车站。
王二驴到了火车站,却没有买直接回家的车票,而是买了延吉市的车票,因为白薇的娘家就在延吉市,他要去弄个究竟,看白薇到底有没有回娘家去。
王二驴坐了将近一天的火车,总算在黄昏的时候到达了白薇娘家所在的城市。
王二驴一共来白薇家三次,他当然能找到那个地方。
来到白薇的娘家后,王二驴果然大失所望,白薇根本没在那里。
白薇的父亲是个经理,整天很忙,此刻正好没在家,只有白薇的继母和她的十几岁的儿子在家。
白薇的继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美貌而又妖冶的女人,这个女人见王二驴突然来了,很是吃惊,就问:“你自己来的,白薇没和你一起回来?”
这话一出口,王二驴就心里凉了半截,他在一路上希望是白薇在娘家,宁可是自己多疑了,虚惊一场,可是严峻的现实粉碎了他的期待,白薇果然没回来。
但他还是有一丝不甘心,问:“俺就是来找白薇的!”女人更是惊愕,问:“你找白薇?她不是在你家里吗?”
王二驴一直看着女人,在猜测着她是不是在撒谎?
但马上从女人的神色上得到答案,她不会撒谎的,也没有必要撒谎,他就又说:“俺在北京打工,已经出来一个多月了,十多天前,白薇给我打电话,说她要回娘家来,后来她打电话的时候说已经在你家了,怎么搞的?她没回来?”
女人有些不耐烦了,说:“你是在怀疑我隐瞒你?我至于吗,她来了就来了,我说没来有什么意思?”
王二驴急忙解释说:“俺不是那个意思,俺是着急啊,是她自己说回来了,可是没在,我担心是不是出了啥事?”
女人想了一会,诡秘着眼神儿,低声说:“是不是你不在家,她和谁勾搭上了,私奔了?这个很有可能的,根基不好啊!”
这话正戳在王二驴的伤痛上,但他还是不想和这个女人说以前的那些事,他却是好奇女人说的白薇根基不正的话的意思,就问:“你说她根基不正,啥意思哩?”
女人冷冷地一笑,说:“这个你当然不知道了,她娘就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在活着的时候,和我男人的一个下属有不正当的关系,后来被男人抓到了,差点就休了她,可是后来还是本性不改,又和另一个商人勾搭上了,但不久就得癌症死了!”
王二驴心里更加阴冷,他倒是相信遗传的因素,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的心里更加确信白薇又出轨了。
他没心思再问什么,就离开了白薇的娘家。
连夜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第二天中午,王二驴总算归心似箭地回到了家里,但家里的一把铁锁更加重了心里不详的预感。
白薇没在家里,又没在娘家,那她去哪里了呢?
难道真的和魏老六私奔了?
王二驴用自己的钥匙开了房门,进屋里检查了一番,果然白薇的一些衣物都不在了,衣柜里只剩下一些旧的或者是她不稀罕要的衣物了。
看来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有长久离开家的打算。
王二驴心里像秋风落叶一般凄凉。
这个屋子里的一些往昔难免浮现在记忆里。
由失落变成无限的恨怨:女人真他妈的可怕!
王二驴在空荡荡的家里想了很久,猛然间又想出一个地方:魏老六的家里。
王二驴急忙就出了家门,从后街直奔魏老六家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