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渡眼神一顿,“他老板。”“他老板。”苏佑心琢磨了一会,了然说:“你放心我们不会麻烦他耽误工作的,我明天就赶他走……”“他人呢!”修渡没心情和他耗。苏佑心被吓得一怔,赶忙说:“他送来东西就走了,我听到他问护士医院里有没有能透透气的地方,应该是去了住院部那边楼下……”话没说完,眼前人飞速离去。……深夜的冷风格外刺人。医院里的灯亮着没多少,修渡脚步急促在住院部楼下绕了一圈,也没发现小刺猬的踪迹。他把目光投向了最阴暗的角落,那里是废弃的几栋家属楼。他想都没想朝那边跑去。最后在一个十分不起眼的黑暗角落,看到了零星火光,以及一个蹲着的身影。听到慌乱的脚步,苏鹤然骤然转身防备十足,可看到来人是谁后,整个人绷着的精神一下松了下去,手往后背藏。刚抑制住的泪又有了汹涌的架势。没等沙哑的嗓子发出声音,他就被毫不犹豫地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修渡蹭过小刺猬的脸颊,感受到了上面未干的湿意,心疼感骤然蔓延。可怀里的人没有回抱他。“藏什么?”修渡发现苏鹤然的异常。苏鹤然将背后的一只手紧紧攥着,闻言摇摇头说:“没。”但修渡不打算放过他。他抱着人将紧攥的手捏住,苏鹤然那点力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修长的指节被一个个掰开。掌心里放着的,是一根皱巴巴的烟。燃烧过后的烟灰还有残留的温度。苏鹤然是用手捏灭的。修渡一愣,心脏钝痛感传来,几乎是发狠地紧紧箍住苏鹤然,在他耳尖上用力地咬了一下。苏鹤然不敢抬头看他,耳鸣充斥着他,疼痛感让他害怕,试图安静解释道:“我没抽,我只是点着了看着玩而已。”但解释没用。修渡干脆咬上了他的耳垂。战栗感持续了很久。修渡哑着嗓音,摸不清情绪在他耳边问:“下次还敢吗?”他实在没想到苏鹤然用掌心灭烟。烫到怎么办?可这句话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禁区,苏鹤然突然紧紧抱住了他,抬头眼神里全是惶恐,语无伦次道:“我这就听话扔掉,我不是坏孩子,我没学坏,我立马扔掉,别不管我,别不要我,我真的会听话……”他越说越激动,将手里的半截烟狠狠扔远,埋在修渡怀里死活不愿意放开。修渡一愣,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几秒后,他用力抱紧苏鹤然,温柔道:“鹤然,是我,修渡。”“修渡?”苏鹤然在四肢的压迫感下回过一点神:“别不要我……”“对,修渡。”修渡心疼蔓延,柔声许诺说:“不会不要你,我们回家。”作者有话要说:修渡:呜呜呜心疼老婆qwq亲一口十块钱。床头一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暖光。修渡沉着脸坐在床边,脸上的阴影更加衬托出棱角,显得人难以接近。咔哒一声开门声传来,他将郁色一丝不落地快速收起。苏鹤然缓缓走了进来。他头发半干,身上穿着的宽大的衬衣显然不是自己的尺码,光洁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十分扭捏地挪进来。看向修渡抿唇低语:“没找到合适的裤子。”修渡看穿了小男友的小把戏。但他却没有任何坏心思,也没拆穿,只吸了口气抬手叫人:“过来。”苏鹤然乖乖走过来。修渡从后背抱着他躺进了被子里,命令道:“曲腿。”突如其来的进度让苏鹤然愕然,他握住修渡向下探去的手,微微脸热扭头,不确定道:“直接……吗?”推拒的力道小到可以忽略。但下一秒,他的脚掌被温暖的大手覆盖,轻柔珍惜的揉捏感传来。修渡亲了亲他的后脖颈说:“冻坏了,给你暖暖。”苏鹤然脸上爆红:“……”刚才是他想多了吗?修渡手上动作不停,像是想把自己所有体温热度都透过手掌传过去。一想到天寒地冻小刺猬穿那么单薄躲在废旧的家属楼下,他就感觉心像破开了个口,生气缓缓流失。脚上的痒意如过电般让人发麻,苏鹤然蜷缩了下脚趾,心里暖暖的,轻轻道:“我洗了热水澡不冷了。”他确实有冬天会手脚冰凉的体质。感受着怀里真实的温度,修渡理智终于回拢,抱了抱人但没放开:“再暖点。”苏鹤然彻底说不出话。他没想到修渡会来找他,也没想到修渡这么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