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觉这话已经说透,想必这位三哥应该就要到此为止了。
谁料她话音方落,这位三哥忽然叹息了一声道:「四弟妹如此客气疏远,着实让愚兄有些难过……原本以为,藉此机会,便就可以尝尝四弟妹的厨艺,没想到,竟然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么?」
这位三哥这话一说,穆清也忍不住愣住了。
合着这绕了半天圈子,就是为了吃一顿她做的饭?
她方才那顿美食点评这到底是有多拉仇恨啊——或者这位三爷是个看似精明能干,实则沉迷美食的吃货人设?
看着一脸正气丶温和大方的三哥一脸泫然欲泣的「怨妇」表情,穆清愈发迷惑了。
行吧,不就是一顿饭?
若是秦老山长真的能回来,那就做呗。
就当攒个人品好了。
想到了这里,穆清叹了口气道:「三哥言重了,不过一顿饭而已……若是三日后秦老山长当真平安回到白鹤书院之中,那小妹自当亲自下厨,多谢三哥今日吉言。」
那三哥一听这话,立刻喜笑颜开,拍手道:「好!好!好!愚兄等得就是四弟妹这句话。那……三日后,愚兄在此间等着四弟妹,还望四弟妹,万万不要食言啊。」
穆清笑道:「这个自然。」
然后两个人便就客气告辞,颇有些宾主尽欢的意思。
穆清对这个话,倒也不能说是一点儿不信,但是还是不信多过于相信的。
故此,她回到味美斋之后,先是跟着穆老爷简单把刚刚的事儿说了一遍——因着宫中的事儿也好,秦老山长的事儿也罢,她都没有跟家里细说,故此只说方才跟那位老板好生商谈了一番,约定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做各自的生意便是。
穆老爷还半信半疑的,不过见到穆清说的笃定,便也就不再多言,欢天喜地跟着穆家大哥把酒楼的帐本啦,菜谱啦都搬出来,让穆清过目。
当然,过目的目的,还是要穆清拿主意。
他跟穆家大哥这一个多月里自己按着之前穆家在江南的经验折腾,居然没有能够成功复制穆家之前在江南的辉煌,这本身就让他们俩很是挫败。
加上穆清前一段时间每天都在白鹤书院,根本没有空插手生意上的事儿,他们俩也就只能咬着牙自己扛了。
现在好不容易抓到穆清有空,还亲自来了酒楼,那自然是要赶紧把难题都搬出来,大家讨论一番了。
穆清一看帐本,果然是十分典型的建设期企业入不敷出的惨状。
再看菜谱,真是完全按照江南穆家味美斋的来,果然是毫无新意,水土不服也是必然。
她沉思了片刻,觉得还是要从入乡随俗开始。
现在既然酒楼开都开了,那么肯定就是要继续开下去,还得开好。
那么比起装修和其他,果然还是要有立得住的招牌菜了。
通州地处北方,又在京城周边,口味偏咸鲜,同江南的轻甜大不一样,得改。
而且要大改。
穆清一说这个话,穆老爷跟穆家大哥就面露难色。
他们俩都是土生土长的江南人士,对北地菜系根本就不太了解。
还好穆清不是——她的芯子可是来自现世,见多识广,不拘南北菜系,都吃过不少。
北方菜系,还得是鲁菜。她虽然没有上过新东方,可是也吃过不少北方菜,大概还是知道得朝着「蒸丶煮丶烤丶酱」这种方向努力的。
稍一思忖,便就想起了几个昔年跟小伙伴们下馆子最喜欢的菜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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