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们在阵列中穿梭,将队伍拉齐,逼着他们靠紧肩膀,端起长枪。
正想要归位,可头盔与肩膀的缝隙之间,那些黑甲士兵居然近在眼前了。
“为什么会这么快?”扶着被其他士兵挤歪的头盔,一名军士叫喊起来。
冲锋步是每分钟8o步,也就是6o米。
在现代人看来,就是老奶奶散步的度。
可对于穿着重甲,平举四米长枪,还要保持步调一致,队列整齐不变形的军阵来说,已经是冲锋的度了。
“杀——”
伴随十队长老兵们的狂吼,一百杆长枪同时刺出。
锻铁枪头在度和突刺的加持下,轻易绕过盾牌缝隙,直插入了肉身之中。
飚射的鲜血洒落一地,呼喊妈妈的叫声四起。
接战的半秒内,双方立刻都有三五具尸体倒地,更别算哀嚎的伤兵。
长枪刺入人体后,第一排的老兵们根本没有试图拔出。
而是直接丢到长枪,抽出腰间军刀,猛地向前一扑滚到了对方脚边,以肘带手挥出。
锋利的军刀拖割着小腿与脚趾,前排的碎石原士兵们溃下面容纷纷扭曲起来。
他们立刻反应过来,丢弃长枪开始在枪杆下对决。
上面在推矛,下面在方寸之间扭打厮杀。
只是他们醒悟太晚,前后排更是没有配合好。
前面的蹲下了,后面的拿着长戟斧枪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长枪搠到胸口了,才红着脸躲避。
只是战场推矛作战,向来都是肩抵着肩,哪儿有空间让人随意躲避?
噗噗几声,第二排的士兵们连番倒下。雪上加霜的是,此时的两侧的铳手正好杀出,阵形拉宽对他们的侧翼进行了斜射。
前两排的“一触即溃”,先前的可怖炮击,两翼飞射的铅子,疯了一般挺身向前的敌军方阵……
重重压力之下,前排士兵“倒下”引了连锁反应。
双方战阵接触才不到3分钟,就已然出现了逃兵,而方阵更是隐隐有溃散的趋势。
由于兵力占优,他们的计划是包抄斜击。
也就是六个碎石原方阵拖住四个千河谷方阵,剩余两个碎石原方阵进攻侧翼。
可原定包抄的方阵才走到半路,眼见此景,不得不转向支援。
相对于一周三练乃至五练的千河谷步兵面前,这些一周乃至一月一练碎石原步兵就像个新兵蛋子。
这里的练,可不是打熬武艺,而是演练军阵与配合。
要知道,千河谷军队是半常备军。
在刺击和进军时,身边的每一个人双方都认识,配合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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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原这边武艺远高于千河谷士兵,但无奈他们有些人今天才见面,哪还有什么配合与信任。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不少参加过千河谷战争的铁血老兵。
这可是脑袋硬顶敕令连的老兵!
碎石原卫兵站在千河谷士兵面前,就相当于千河谷士兵在老兵面前。
支援的一个方阵都没来得及到场,敌军方阵就溃了。
“这溃的太快了吧?”
看着溃逃的碎石原军队,不少才从后方调来的老兵都麻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当初他们不是和帝国步兵打过,那人家也是有来有回好几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