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酒滑过她的喉咙,不止是暖,更是燥,她脸颊泛起红晕,眼神迷离,兴奋之意渐深。
「裴怀略,顾淮之两个老家伙一死,这朝中再也没人敢对本宫指手划脚了!」
宁迟风在秦柔耳边道,「微臣恭贺娘娘!」
秦柔只觉一阵酥痒,她侧转过身,翻在宁迟风身上,指腹滑过他的胸前,勾开他的亵裤,画着圈圈。
「这些年,如果不是你在本宫身边,本宫才不会有今日的尊荣……如今,胤儿已长大成人,又没有了裴顾两家的阻挠,他独揽朝政是迟早的事!」
宁迟风胸膛呼吸渐深。
秦柔俯下身,「只是委屈你了,这辈子你都无法听到胤儿喊你一声『父亲』……」
宁迟风双手环过她的纤背,「微臣不在乎这些,只要我们的胤儿坐在这皇位上,你能开心,即使让微臣立刻去死,微臣也甘之如饴……」
「不许说这些话!」
秦柔急忙堵住宁迟风的嘴,随后,二人相互纠缠,不分上下。
云纱帐里,烛光照映着两道难分你我的身影,腾云驾雾般冲上巅峰。
「宁郎……」
「娘娘……」
「唤我柔儿……」
***
殿内两人完全不知道,在他们忘我翻滚时,站在殿外的一道明黄身影看着那两个交缠的身影,把一切都听进耳里。
今日凌九胤闲来无事时,带着近侍公公李孝德几人,路过后花院时,偶然听见安乐宫里的宫女在聊天,在说母后今日有些乏累,早早地歇息。
他心想是不是母后身体欠佳,就想着近日江南贡造局上贡的一件红珊瑚番莲头钗,成色极好,母后肯定会喜欢。
哪知他来到安乐宫外时,他便见到站在宫门的宫人神色慌张,并且屡找藉口不让他踏入宫门,他以为是母后出了什么事。
他未等宫人通报,便急急地想去看望母后,哪知,在仪元殿前,给了他当头一棒。
凌九胤全身如同被惊雷击中,无法动弹,身躯堕入无尽深渊,周身冰冷刺骨。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犹如无数利箭穿透他的身体,从里到外遍体鳞伤。
他几乎是像个逃犯一样,疯了似地逃出安乐宫。
李孝德紧随其后,离开大殿时还不忘提醒皇帝的随身侍卫江鸣舟,今日所见所听都要封锁在安乐宫内。
凌九胤跌跌撞撞地回到干坤殿,他撤走了所有宫人,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中。
「给朕拿酒来!」
他朝殿门外大喊。
不过一会儿,李孝德便端了几壶酒进来。
「陛下,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