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姜静之也去了,不太情愿的样子,还总是在背后瞪季淮凛。
骆栖冷下脸,想去问她什么意思,甩脸色谁看啊。
脚还没伸出去,周既衍挡在她面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想动她,先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她被气笑,也莫名消气了,拧着周既衍的耳朵说,「我说周少爷,咱能别这么中二吗?」
和周既衍打打闹闹爬到了四千多级的台阶,找了个地方歇了会儿。
「栖栖,你说我上去后和小静之表白行不?」
「随便你。」骆栖擦着脸上的汗,看向他,眼里有埋怨,「大夏天的,你说去海边不好吗,非要来遭罪,我真是烦透你了。」
周既衍嬉皮笑脸,「行呗,要是我和小静之成功牵手,国庆请你们去厦门看海。」
「那准没戏了,人家不光是对你没点意思。」骆栖幸灾乐祸地冷笑,「好像还有点讨厌你。」
周既衍没在听她说话,因为他被眼前的一幕狠狠震惊到。
骆栖的话没得到回应,抬眸看周既衍,瞧见他一张吃了柠檬似的脸,以为她的话戳中他心窝子了,刚想嘲笑两句,眸光忽的一闪,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的「另一半」正在背周既衍的「另一半」。
这些年总感觉不对劲的地方蜂拥而至脑袋,她呆呆地拽住周既衍的手臂,心又慌又乱,急需一个人来否认,「阿凛是不是喜欢她?」
周既衍回过神,不爽地皱眉,「怎么可能,喜欢她的是我好吧。」
他自我安抚,「人家兄妹相称,哥哥看妹妹累了,背一下又不奇怪,骆林不也会这样对你。」
「骆林才不会背着我爬山……」骆栖嘴里喃喃。
之后,她和周既衍不再说一句话,默契地跟着季淮凛和姜静之身后,目睹季淮凛的眼睛像是粘在了姜静之身上。
晚上在酒店,她无言地抱着徐懿清哭了一晚,而当事人姜静之还小心翼翼地给她递了纸巾。
她和周既衍默契地觉得,只要季淮凛没亲口承认,就是他们多想了。
哪知道,去看了次流星,季淮凛说不想拿姜静之当妹妹了。
至此,骆栖和周既衍同时结束了这一场暗恋。
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人士。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只是酒喝多了,暧昧上了头,互相散发着荷尔蒙,初尝禁|果,喜欢对方给自己带来的那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稀里糊涂的就开始了一段感情。
能和周既衍在一起五年,骆栖想也没想过。
走到分手那一步,仅仅只是因为倪遇烟的一个拥抱。
朋友劝骆栖,没必要小题大做,这样会显得她很作。
骆栖当下就和这个朋友断绝了来往,她骆栖什么人,北京城名门之女,朋多得是,她更犯不着为了一个会让自己不开心的男人要生要死。
这不,前几个月和一男人看对了眼,但没过几天就暗戳戳地想要她父亲给他在某厅里谋个好职位,她眉头也没皱一下,二话不说甩了他。
这恋爱谈得也太不纯粹了。
几任男朋友里,陆礼排——第二吧,他哪哪都好,骆栖也很喜欢他,但谈了半年,就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有天骆栖回老宅吃午饭,吃完后躺床上睡,可没睡多久就被骆父骆母吵架声吵醒。
她忙起来,想出去劝架,却忽然愣在门口。
一瞬间顿悟了,原来她和陆礼之间就是少了这种东西,没有激|情,他总是很温和,永远都不会对她生气,但这对她来说过于无趣,她的人生不需要淡如水的伴侣。
就连她提出分开,明明伤心又愤怒,却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