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小红!啊——我要出去——”……当然也不能说暗无天日,只是日出而坐,日落睡觉而以。嚎叫了三天,一个人实在忍不住,提醒道:“大爷,你实在别扭了,我看了三天都难受了。主子给你们餐里加了料,这三天你根本没缩过骨头。”“……”“……”“靠你大爷的——”外面隐约传来不可抑制的笑声。柴俊一这回真的恼羞成怒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奶奶的!老子居然剥光了衣服给你们看跳舞!让你们主子出来!我要告他,告他侵犯我人权——他妈把我们当猴耍!”“滚出来!”“俊一俊一。”谢二其实很想捂耳朵,但是没有手,只好手肘推了推背后的柴俊一,“咱们还是消停一点,难说他们还有事情要拜托我们。”柴俊一愣了一下,小声道:“什么事能拜托我们啊,别逗了。再说真不能忍啊,求人办事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直觉,能设这种私房的人不多,再说对付熟人就不能用熟面孔,不然凭他们的本事干嘛要用我们两个人生地不熟的,还好吃好喝对付着。”“这是好吃好喝吗?无自由,吾宁死~”柴俊一正义凛然道。“好吧,随你吧。”谢二继续无视道。这床还是软的,除了要和一个公的躺在一起,有点没面子,还有没有美人美酒招待,有些孤寂难忍。只是这家规矩也太不像话了。买财的,要有酒;买命的,自然要有酒有色了。目前看来,哼,这家至少不买命。等任务三天前那场暮雨,柴俊一谢二被关的第四天,终于伴来了两人的自由。似乎,陷入了更加难解的难题。那天天暗得很快,两人还没有吃晚餐,雨嘀嗒得心情很不好,昏昏沉沉。门在这时突然打开来,没有伴随任何的嘈杂,除了开锁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静寂。“啊?”柴俊一突然睁开眼,朦胧地看了一眼,“谁啊……”外面的灯光拉长的身影,房内灯光第一次被打亮。定睛一看。暖光下,难得是一张少年人的脸。年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稍显老成,但也没有夸张到哪里去。就是十分年轻的脸,尚未完全长开,但是细看眼角眉梢,和之前的人完全不同。柴俊一无意识地推了推谢二,一时被那个人的光华所慑,难以开口。“两位,晚上见了。”愉快的语调,带着微笑的脸庞,如春风般和煦。“啊,谁?”谢二似乎打了个盹,一下绷紧了身体,微微侧身去看谁来了。谢二的审美倒与柴俊一不同。柴俊一依然沉浸在各路华丽的外表中,所以即使看过各种各样的美貌,但是在这个少年面前十不足一时,也不免沉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