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而生,仿佛与镜影重叠。本是可怕的事,但她张清莹偏偏不怕。你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死了还能怎么样?我绝对,不会,重蹈,你的覆辙!镜中只余绿影,暗夜鬼魅如精灵。游荡。在薏苡的梦里,也许与现在的安定不同。她想要流浪。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从来没有。梦中山峦起伏,雄奇壮丽的景象铺陈着。红絮飘摇,黄栌漫山,金光点缀,绿柳扶杨。越是逼真,越是清醒,更是荒唐。这天。她又梦到了游荡。穿着望不到颜色的拖鞋,身上闲散的棉麻黑衣灰裤,丝毫没有重量地挂在身上。走过斜坡,走过河流,走过忘川,又见到缓坡上,陌生又熟悉的夹英树。催着她,归去……她蹲在那,仰望着它,仿佛失去了重要的东西。等着它,坠落。她的记忆,她的星芒。她从来都不重要!她只是父亲一颗奇怪的棋子。于是棋子坠落她接着,落在手中,她慌忙去看是黑还是白。是白,在黑夜中透着莹润的华光。光源在哪里?星空,草地,她叫不出姓名的树木。结着幽蓝甚美的花,形状极类山茶。树木高大而不可攀。但是她突然就攀爬到了一半的地方,她感觉她能到达最近的那根横杈。远眺。她要找一条路。顺着路,仰望高山,依然是无尽的深蓝。我会离开、我在仰望、我要翻过前面那座山。只有……我一个人。“阿崛,我们要走了,不会再有人来指手画脚,属于我们两人的流浪。”两行清泪流下,回望无影。“阿崛,忘掉他,告诉我你忘了他。”“你是谁?你在哪?”风声、水声侵袭而来,转瞬及至。“你忘了我吗?我是……”仰起头,山峰间刺目光晕,将她刺醒。微偏了头。少年沉静的睡颜,明明清冷的眉目,平时总是做出笑意,但是此刻才如冰山寒卧。他,一个人的路……要不要带上我?我刚好,也是一个人……作者有话要说:原谅我的意识流……不要说喜欢,可能会鼓励到我,捂脸。身世之疑“那个老男人,有什么不同吗?”梦世虽然很不想和王奇混在一起,但是两人似乎没有任何障碍的,就这么自在地交流在一起。有时不用猜,也知道他往哪里倒。像是构思了良久,王奇黑暗中缓缓抬头。“他,可能与我母亲的死有关。”“你母亲?!”像是第一次知道王奇还有母亲这件事,杨梦世抿嘴禁口,眼神又示意他说下去。王奇叹了口气,无奈地解释。“我母亲是个很好的人。不过为了救我,拖住追兵,在十年前已经亡故了。”“为了救你?”杨梦世眼神闪烁,迅速化作一笑道,“是啊,保护孩子时,母亲也有惊人的力气。”王奇继续说道:“那天,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母亲来的时候告诉我,我的祖父祖母他们都死了,只有我还有一丝希望逃出去。她抱着我,打开了密道,让我不停往前爬,说有什么人守在那儿。但是,我爬到了尽头,却只看见了师父。”师父,嘛……“我当时迷住了,不知道他是谁,他却好像认得我。他让我把我脖子上的玉交给他,他好帮我去救我的母亲。我想都没想就交给他了。”“看脸啊~”梦世感叹道。王奇却没管他无聊的牢骚。“那座房子神秘得很,我也不知道它距离水家远不远。师父把我的玉嵌入门把刚刚好,门就开了。但是等我们赶到水家的时候,火已经烧了起来,师父抱着我,一路都避开了守卫,直接进了我的院子。”“我母亲,就倒在院前的泥地里。师父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能说话了。她被人用剑贯穿了她的喉口,我吓得不敢说话,被母亲的样子吓住了。但是母亲好像认得他,也惊住了。多的我不记得了,母亲似乎把我推向了他,然后我就昏了过去。”“然后你就忘记了?”梦世道。“也许不是自然忘记。”王奇道,“我也不清楚。”两人微微沉默。“我母亲,当时这个位置,有血痕。而且那个暗器,我似乎有点眼熟。”王奇左肩划了一下说道。“你认为可能是你模糊掉的记忆里的?”梦世问。“是。”王奇道,“也不排除是针对水家的功夫,或者这样,偷袭左肩。”梦世神色一凛。“冒昧问大师兄您一句,您母亲的惯用手是……”王奇一愣,无知觉地说:“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