蛾眉纤长如黛,杏眼微微上扬,鼻梁挺翘,朱唇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与流筝的灵动不同,她看上去既温柔又不失庄严。
尤其是……这一身繁复沉重的礼服,环佩叮当的珠冠。
流筝只是站了一会儿就觉得累,抬手一摸,发现腰间竟有一把沉甸甸的佩剑,像贴了千钧符似的坠在她身上。
流筝双手齐用,好容易将佩剑摘下来,顿觉周身轻松不少。
她好奇地拔剑出鞘,一道鲜红的纹路从剑身闪过,像闪电,又像人的脉络。
流筝被闪得闭了下眼睛,忽然听见季应玄的声音:“流筝?”
流筝惊讶地四下环顾:“你是……莲主?”
刚才的声音没了动静,流筝转身寻找,这方古朴精巧的花苑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她又试探着喊了几句:“莲主?季应玄?”
冷不丁听到回应:“我在这儿。”
“你在哪儿?”
“剑上。”
流筝端详手中剑,剑身细长,灵力充盈到溢出剑锋,剑柄上镶着一枚赤红色的宝石。
“莲主大人,你是被锁进剑里了吗?”
无人回答。
“莲主?莲主?”
流筝语气微顿:“季应玄?”
终于又听得回答:“嗯。”
流筝:“……”
“不过我不是被锁在剑里,”季应玄说,“我眼前血濛濛的,能触碰到你的掌心,我应该是在剑柄上。”
流筝摸了摸剑柄上那颗红宝石。
季应玄:“你摸我做什么?”
流筝:“……”
半晌,她哼了一声:“我要把你抠下来扔进水池里。”
季应玄慢悠悠轻笑道:“气性这么大?”
“你说我气性大?!”
流筝本不想理他,被他这一句话激起了恼怒,恨不能让他站在面前,给他两拳,踢他两脚。
“你装成凡人骗取我的同情,混进太羲宫里,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又跟着在听危楼看了好久的热闹,这些倒算了,可你竟然敢联合缘溪姐姐骗我——哦,也是,那是你未婚妻,当然会帮你隐瞒,与你配合。”
季应玄:“墨缘溪不是我未婚妻。”
流筝嗤然:“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
季应玄:“至少这句是真的。”
“那其他都是假的了?”流筝大喊一声,“你这个感情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