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仰望着头顶枝丫上?刚探头的嫩绿新芽,眼中染了一抹亮色。
她记得?顾淮舟说过:他考取功名的初衷就是护吏治清明、海晏河清。
他已经在往这条路上?进发了。
真好!
“你看到了吗?”谢砚忽而开口?。
冷郁的声音打断了短暂的美好。
姜云婵笑意?凝固,眼中充满不屑:“世?子?让我看什?么?看强抢民女,理应斩首吗?”
她这话明显是指桑骂槐。
谢砚不以为然摇了摇头,“我可?没有强抢民女,我是求娶未遂。”
“有什?么区别吗?你少惺惺作态!”如果可?以,姜云婵也想去堂上?告他一告。
她充满敌意?的语气,让马车里的氛围又凝结了冰。
冷风簌簌穿过车窗,吹进人心肺。
“淮郎!”
此时,外面传来甜软的女声,小太阳似的驱走严寒。
这熟悉的称呼让姜云婵有些恍惚,讷讷望向窗外。
顾淮舟已经办完案子?,走出府衙了。
不远处,叶清儿被丫鬟搀着朝他走去,眉眼弯弯,遥遥朝顾淮舟招手。
顾淮舟赶紧上?前两步,扶住了叶清儿的手臂,“外面冷,怎么出府来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如今已是对着另一个姑娘了。
而“淮郎”的称呼,也被另一个姑娘含在口?中。
她与他十?指交握,脸上?漫出红霞,“我想你了嘛,孩儿也想你了。”
“那我陪你们回府,别冻着了。”顾淮舟抚了抚叶清儿的小腹,小心翼翼扶着她上?了马车,眼中满是慈爱。
叶清儿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约莫怀胎三个月有余。
如此推算,洞房花烛夜时,顾淮舟就有了自己?的骨肉了。
成家立业,他都?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