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见势,催动掌力?,猛地将八仙桌上的茶盏推了出去。
茶盏如暗器,势如闪电飞向谢砚。
一道残影划过姜云婵肩头,堪堪袭向谢砚眉心。
谢砚下腰闪避,青花瓷盏击中门扉,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好小子?,娘打你,你都敢躲?”沈倾是个暴脾气,上前拧住谢砚的耳朵,将他拧到了姜云婵面前,“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吓你妹妹作甚?还不快向皎皎妹妹道歉!”
姜云婵余惊未定,退了半步,“不、不必了。”
“皎皎,我家小子?野惯了,将来你多包容些。”沈倾抱歉地望着眼前玉软花柔的姑娘。
姜云婵哪里受得住长?辈的歉意,屈膝道:“子?观哥哥是真性情,就……就挺好的。”
“是啊,妹妹都不在意呢!”谢砚捂着吃痛的耳朵,剜了他娘一眼,“娘,你看不出妹妹就喜欢我不修边幅的样子?吗?”
谢砚嗓门大,顿时引来屋里屋外人的瞩目。
“我……我没有说过喜欢……”姜云婵越说声音越小,羞得脸都快要滴出血来。
姑娘家怎么可能大庭广众说喜欢男子??
再说,她何时喜欢他了?
姜云婵咬着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沈倾赶紧狠狠拧住了谢砚的耳朵,令副将,“少?将军胡言乱语,把他拎下去,打五十军棍!”
“皎皎,姨母帮你出气,你莫委屈。”沈倾对?着她露出一个慈祥的笑,拧谢砚耳朵的手也丝毫未放松。
仿佛耳朵都快掉下来了。
姜云婵未觉得安慰,反而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从?前见过苏州军的军棍,胳膊那么粗,体弱些的人打十来棍就已?经活不成了。
打五十棍,岂不是把肺腑都打出来了?
瞧谢砚母子?此?番你来我往,莫不是两人平日就是这样打打杀杀的?
那若将来姜云婵嫁过去,岂不是也得日日腥风血雨?
姜云婵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将来,可怜兮兮往娘亲方向看去。
纪婉自是了解沈倾的,刀子?嘴豆腐心,岂能真把儿子?打残了?
纪婉拉着姜云婵上前,拦在争论的母子?中间,“好了倾倾,砚儿也不是故意吓皎皎的。你要真把砚儿打见血了,才真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