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怕她生气?,他又?生生憋了回去。
但无论如何,他不可能去做偏房。
这件事上,绝不妥协。
谢砚咽下烦闷,“不如我陪你去吧?”
他跟着她,才?能些微放心些。
“不用的。”姜云婵连连摆手。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夫人?,顾大人?已经在?府外等了一个时辰了,他担心您是不是身体抱恙?”
“一个时辰?”姜云婵讶然:“你们怎不让他进来?”
“不是夫人?传话让他在?院子里等么?”
“我何时……”姜云婵一噎,望向谢砚。
谢砚仰头望天。
正是初夏,午间院子里日头也毒,怎有这般待客的?
姜云婵心知肚明,白了谢砚一眼,跨步出门。
刚踏出一步,姑娘腿便软了,往后一仰。
谢砚忙将她护进怀里,“还是我陪你吧,你自?己也走?不了……”
姜云婵恍然大悟他昨晚为何如此热情?地折腾。
可没?法子了,她自?己一人?肯定是出不了远门。
她狠狠捏住谢砚的鼻子,“你要是再敢捣乱,今晚住偏房!”
“我不会了!”
谢砚不想当偏房,老实了,安静了,乖乖跟在?夫人?身边伺候。
三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空气?凝固了一般,一路无话。
马车驶出京都,到了阳城。
夫妻俩和顾淮舟一同到了一间染布作坊。
院子里挂满了红绸,轻纱随风飘扬,一派喜庆。
那布坊老板娘是熟人?,见着顾淮舟和姜云婵下马车,堆着笑迎上来,猫着腰请他们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