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谢如?松心中的秘密都说完了,人也失去了最后的支撑,颤巍巍朝姜云婵伸出手,卑微乞讨,“你?娘说过……带着这个香囊……下辈子还做夫妻。”
姜云婵突然觉得揍他都脏了自己的手。
她鄙夷冷笑,带着香囊离开了。
她想她的娘并不想与谢如?松再有任何纠缠。
谢如?松这样的人就该孤苦伶仃,悄无声息的死去。
而她的爹娘和沈倾应该已经?在地下团聚了。
没了谢如?松,他们定然幸福吧。
可是?谢砚呢?
黄泉路那样黑,他又受了那么重?的伤,有没有人为他掌一盏花灯?
有没有人在他最难熬的时候,再递给他一枚桃花酥?
姜云婵走着走着,脚下一软。
“姑娘,你?没事吧?”夏竹赶紧扶住她,却发现姑娘已经?泪流满面。
她紧紧抓住夏竹的手,一字一句地哽咽,“你?说……子观哥哥……有可能还活着吗?”
他们不是?仇人,他们还曾订过娃娃亲啊!
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
可是?……
他应该不会再想听她说什么了吧。
他死之前,她曾说过那样决绝的话,他定是?心如?死灰了。
恐怕他连魂魄都不愿来找她的。
他曾问过她那么多次:想不想他?
她却再也没有机会回应了。
姜云婵的心被无尽的空虚占有,那些捆缚在心底的情绪决堤,将?她彻底压垮,瘫坐在地上。
月升日落,离离草原上一片苍茫。
她的眼前一片混沌,仿佛不停地往悬崖下坠,下坠……
快要看?不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