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尾漫出红霞,深深看?进她眼底,却看?不到任何恻隐之情。
她就是要把他的心踩碎踩烂,踩进泥泞里,永不得?翻身。
她把他羞辱的一文不值。
她怎么敢?
谢砚扼着姜云婵的手指尖微颤,越收越紧。
姜云婵呼吸不畅,安详地闭上了眼。
她渐渐脱力?,魂魄好像浮出了身体,在黑暗之中游荡,然?后看?到了一束天光。
她离那束光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她快要触及到光时,谢砚突然?松开了手,手腕一转,改为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他与她额头相?抵,转怒为笑,“妹妹是想激我杀了你,对吧?”
姜云婵向来懂得?审时度势,今日突然?性情大变,无?非是想鱼死网破。
只要逼得?谢砚自己动手掐死了她,那么谢砚就无?法迁怒旁人。
姜云婵也就如愿以偿地解脱了。
可是,谢砚怎舍得?让她死呢?
他的指腹轻柔抹去姜云婵脖颈上的指痕,话?音很快恢复了平日的淡然?。
“妹妹需得?早点认清一件事:就算我是蛆虫,妹妹也注定此生此世与我纠缠在一处,受尽我的雨露。想死?可不行。”
姜云婵喉头一哽,没想到谢砚如此轻易拆穿了她的算计。
他的情绪稳定得?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姜云婵翻不过去,也斗不过他。
想好好活着不行,想安静死去也难,她还能做什么办?
姜云婵遍体生寒,犹如置身冰窖。
谢砚抬起她的下巴,轻吻她温凉的唇,“还有件事,妹妹也得?认清:我不管你有没有和旁人发生过什么,我都要你,也只要你……”
蛊惑的声线,缠绵的情话?,如丝绦缠绕着姜云婵,一圈圈绕于脖颈,不停地提醒她:她逃不掉,永远逃不掉……
她呆坐在了原地。
谢砚则撬开她的唇齿,细细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处,唇舌交缠,口津交换,将她身上每一个角落都标上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