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柔得能滴出水来,语气澄澈而虔诚,没有?一丝邪欲。
姜云婵的长?睫低垂,如蝶翼轻颤,几不可见点了点头。
顾淮舟的呼吸喷洒她?肌肤上,越来越近,轻啄她?颧骨处,又吻她?的梨涡。
断断续续,温柔似水。
他的唇珠试探着碰到了她?的嘴角,一股电流席卷全身。
姜云婵呼吸骤紧。
于此同时,另一张脸浮现在?姜云婵脑海里。
谢砚将她?抵在?窗户上、衣箱上、床榻上……发?狠的吻,发?狠地索取她?的呼吸。
她?的嘴唇发?麻,口腔里都是谢砚的气息,耳边皆是谢砚低沉的喘息。
“别!”姜云婵猛地抬起?眼?皮,抵住了顾淮舟的肩膀,“我、我……”
顾淮舟怔了须臾,从她?嘴角撤离,“怎么了?”
姜云婵摇头,慌手慌脚爬起?来,双手抱膝坐着。
为什么谢砚的身影就是挥之不去?
她?明明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去忘记了。
可是梦魇从来没有?一日离开过她?。
姜云婵娇小的身躯颤抖着,仿佛被无形的枷锁困住了手脚,挣脱不开。
顾淮舟将外袍搭在?她?身上,轻拍她?的肩头,“是我不好!不要急,慢慢来。”
“淮郎,我、我……”姜云婵委屈地红了眼?,她?觉得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真心待她?的淮郎。
“不哭啊,没事的,噩梦总会散。”
顾淮舟都懂,他将她?的头靠在?他肩膀上,轻声?哼起?姜云婵最爱的姑苏小调。
伤害总要时间消化,他会陪着她?,等天?晴……
然而今年的雨季格外长,江南的这场雨连绵不绝,一直下到了东京城。
闲云院外的翠竹被压弯了腰,风声?呼啸,碧浪如海,在?静谧的旷野间翻滚,一浪高过一浪。
寝房的门被风吹开一角。
吱吱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