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吗……
姜云婵心不在焉,僵硬地?接过花灯。
“稍等。”谢砚却又突然?握住她的手,拿帕子?擦拭了下花瓣上?的脏污,“好了。”
姜云婵瞳孔一缩。
她恍惚看到谢砚擦去的是一滴血渍,花灯上?为什?么?会溅血?
还有那?个死掉的薛志,刚刚不是还站在谢砚旁边买花灯吗?
那?盏莲花灯莫名变得诡异了。
姜云婵提着它指尖发凉,可又不敢表现出任何异样,扯了扯唇,“我们回去吧。”
“好!”谢砚揽着她的肩膀,上?了马车。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云婵嗅到了他?身?上?檀香中的一缕血腥味。
亦或者是慈悲的檀香,本就是用来掩盖他?内心深处的狠辣。
姜云婵默默坐到了马车右侧,掀开车帘,才将那?窒息的气息散出去一些。
马车经?过凤春湖。
湖边血肉横飞,几具尸体被马蹄踩得辨不清形貌了,家眷奴仆们围拢起来,哭天抢地?。
姜云婵认识其中几个小厮,全都?是谢晋狐朋狗友的奴仆。
那?么?死者的身?份显而易见了,全是小时?候踩她花灯,欺辱她和谢砚的人。
马匪怎么?可能这么?巧,刚好就杀了这几个人与谢砚结怨的人?
眼前的一切,更肯定了姜云婵的想法。
谢砚因为一盏花灯,虐死了这么?多人,还假模假式去向?兵马司报备。
虽说这个纨绔不无辜,可一定要用这样惨烈血腥的方式让人死吗?
若是有一天姜云婵也得罪了谢砚,会不会也死无全尸?
恰此时?,树上?挂着的五条长舌从姜云婵眼前掠过,还滴着血。
姜云婵一个寒噤,赶紧关上?了窗户,默默往车门方向?挪了挪,离谢砚更远些。
“妹妹,坐那?么?远作?甚?”
谢砚坐在马车正?中,分明闭目小憩,却又把姜云婵的一言一行都?纳于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