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给夏竹使了个眼?色,桃之夭夭了。
秦骁看?了眼?姜云婵的背影,压低声音对谢砚道?:“看?来我误打误撞,给你们创造机会和好了?”
秦骁记得在瞿昙寺见到这二?位时,一个面色沉沉,一个不言不语。
如今倒是一唱一和,面露桃花了。
谢砚并不否认,颔首浅笑,“过三个月,请将军喝喜酒。”
“是好事?!”秦骁拍了拍谢砚的肩膀,“上战场,最忌后方不稳。”
“是!秦将军,请上座!”谢砚比了个请的手势。
全鱼宴摆在了院中的桃花树下,一共八菜一汤。
这场面实叫秦骁吃了一惊,“夫人如此巧手,世子有福!”
双手未沾阳春水的姜云婵有些心虚地?将手缩进了袖子里。
谢砚从桌下悄悄握了握她的手,对着?秦骁道?:“夫人体贴,是我的福气。”
谢砚并不想?叫姜云婵局促,话?锋一转问秦骁,“敢问秦大人可有虎贲营的消息?”
“探子来报,虎贲营三日后会经过安塞峡谷,我们可在暗处截断他们的前后路,最多耗他们三个月,待军心涣散,一击必中。此后再一鼓作?气与陆兄汇合,大事?可成。”
“如此看?来,今日我们得连夜启程,去安塞做部署才妥当。”
……
秦骁和谢砚聊着?他们的大业。
姜云婵并无心去听,一边拨弄着?鱼肉,一边盘算着?自己的盘算。
如果说谢砚他们将在三个月后,对虎贲营和李宪德发起最后的总攻,那?将是关键的节点。
而只要食足量的鲶鱼,按照预期,那?个时候她腹中孩儿也该早夭了。
时间刚好契合,似乎连上天都?在促成此事?。
姜云婵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默默去夹鱼。
一碟莹白的鱼肉刚到递到了姜云婵眼?前。
“吃这个,刺挑干净了。”谢砚对她浅浅一笑。
原他在和秦骁谈事?时,还在帮她剃刺。
姜云婵一时愣怔,“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