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却忽地话锋一转,“你娘真说过红鸡蛋能把福气?传给姐姐?”
“是的呀!这是送子娘娘传下来的习俗!”
鱼鱼点?头如捣蒜,扯了扯谢砚的衣摆示意他蹲下来,神?秘兮兮地小声问:“你有没有姐姐的香囊?我娘说把红鸡蛋放在贴身物一起,就会福气?满盈哦!”
“没有。”
“那你有没有姐姐手帕呢?”
“没有。”
“咦?那腰带呢?抹额呢?”鱼鱼疑惑地挠了挠头,“我爹身上有好多好多我娘的贴身物呢!
我娘说那叫定情信物,每一对恩爱夫妻都会有,大哥哥怎么会没有呢?
难道大哥哥和姐姐不是夫妻吗?还是不恩爱?”
“我……”谢砚一噎,暗笑?自己着了魔,跟个孩子废什么话。
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不欲再纠缠。
“大哥哥,你红鸡蛋还没拿呢!”鱼鱼抱着一兜红鸡蛋,摇摇摆摆跟在谢砚身后,小短腿频率极快,亦步亦趋跟上谢砚。
但到底不及谢砚腿长?,很快被落在身后。
鱼鱼气?喘吁吁立在原地,看着谢砚冷硬的背影消失,恍然大悟了一个词,“这就是夫子所说的:恼羞成怒?”
“因为被人戳中痛点?,不敢承认,而迁怒旁人?”鱼鱼默念着‘恼羞成怒’的释义。
天边骤然一阵闷雷。
密林深处,一道阴沉沉的目光射向她。
“啊!”鱼鱼吓了一跳,哇地哭了起来……
彼时,姜云婵和夏竹趁着谢砚不防,悄悄回了马车。
姜云婵连吃了几盏冷茶,才平复下心口的呕意。
夏竹抚了抚她的后背,安抚道:“姑娘莫要多想,仔细身子。”
姜云婵深吸了口气?,将心内的情绪咽了下去。
她离真相越来越近,离报仇越来越近,就更该稳住,不叫谢砚察觉异常才是。
她深深吐纳,“我没事,也不知那孩子怎样了?”
说到底是那孩子帮她们挡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