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苍将一只白猫绣纹的香囊呈到谢砚眼前:“昨儿个夜里,国子监司业家的女儿吴玉柔曾去?亭中与二奶奶说过话,瞧瞧偷走了二奶奶身上的香囊,将里面?盛满了媚药。
之后又将香囊转赠给顾淮舟,并假传口信,诱导顾淮舟去?月幽亭与二奶奶私会。”
“又是顾淮舟这个蠢货。”
自己单纯得像个傻子就算了,还次次拖旁人下水!
谢砚碾磨着香囊里的白色药粉。
细腻的粉末如尘烟,洋洋洒洒,悬浮在空气?里,很容易被吸食到。
孤男寡女在亭子里闻了这么烈的药,很难不动情。
幸而,姜云婵还算懂事。
“把这些药粉全部灌进吴玉柔口中。”谢砚随手将香囊丢给了扶苍。
极轻的香囊,扶苍却为?之身形一歪,双手捧着惶恐道:“这么多媚药喝下去?就是不药死?,恐怕也会……死?在床榻上。”
“所以呢?”
所以吴玉柔犯罪未遂,谢砚就该既往不咎吗?
倘若姜云婵昨晚再多吸一些药物,倘若姜云婵昨晚不来找他,倘若他们进的不是沈太后的宫殿……
一切的一切,失之分毫,姜云婵就会被推下万丈深渊。
吴玉柔动手的时候,可没顾忌过旁人的死?活。
“去?办!”谢砚抬了下指尖,心意已定。
扶苍不好多劝,只问?:“若吴玉柔出了事,怎么查她背后指使之人?”
毕竟一个小?小?的司业之女没理由,也没胆量动谢砚的人。
这背后必定另有主使。
“不必查了,是安和?公主干的。”谢砚十分笃定。
这样烈性的媚药只有匈奴那种身体?彪悍的人才受得住。
在中原无?用?武之地,也就不会流通,那么只能是安和?从匈奴带回来的。
她想嫁给谢砚,可又知道谢砚身边有个姜云婵,故而才设计让姜云婵和?顾淮舟“旧情复燃”。
如此?,谢砚厌弃了姜云婵,自然就会接受圣旨。
“安和?公主果真手段阴狠,世子要如何处理?”扶苍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