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回就回吗?”
谢砚继续雕刻着铃铛,轻吹了口?气?,金色粉末扬起,杳杳流光闪烁遮住了他冷郁的面容,“我被狼伤了,动弹不得,你也托病在府里躺着吧!我们不蹚这趟浑水。”
陆池这次倒是赞同他的想法。
圣上原本是想启用叶家和顾淮舟,弃了他和谢砚的。
可叶家和顾淮舟不堪重用,闹得京都日日冲突不断,此事?不停发酵,连东陵、漠北边境也开?始频起冲突。
此时圣上召他们回朝,分明是接手烂摊子。
做得好了,少不得被圣上忌惮,继续过河拆桥;做不好,圣上更有理由贬斥他们了。
傻子才去!
陆池嗤笑一声,“不过说真的,我们还?是要当心些,李宪德现在是皇帝,咱们不听他的,只怕他会?勾结旁人耍阴招!”
“我很期待。”谢砚不紧不慢擦拭干净金铃铛,起身离开?。
“你去哪?”陆池跟上来。
谢砚脚步微顿,无奈摇了摇头,“回去贿赂贿赂我家的‘旁人’,叫她对我手下留情。”
李宪德如果要暗害谢砚,除了姜云婵,谢砚想不到?第二个突破口?
……
彼时,闲云院,大雪纷飞。
姜云婵莫名打了个喷嚏,一边搓着冻得通红的手,一边浏览账册。
薛三娘塞了个手炉到?姜云婵手里,“瞧你冻的!你未免对他们侯府的事?也太上心了些。”
“学东西不上心怎行?”姜云婵翻着书页,并未察觉薛三娘不悦的表情。
“皎皎学东西是没错,可你何苦帮谢砚管家?他们谢家尽做腌臜事?,你能不沾边就别沾边!”
“三娘!”姜云婵打断了她,环望四周无人,压低声音:“其?实我从侯府账目上发现了一些蹊跷……”
“你看看账目流水,侯府为什么每年会?在雁西山、大雁山……这些穷乡僻壤之地,花上千两?纹银?这些地方定有特殊之处!”姜云婵指着账目流水,正要深层解释,忽见窗外?一高大人影靠近。
她赶紧话锋一转,“世子病着,我能分担些就分担些,总不能让他把身子熬坏了。”
“姑娘!我瞧世子身上早就大好了!就算他不好,也是恶因得恶果,你知不知道他们谢家……”
“世子那是外?强中干!你清楚还是我清楚?”
“什么外?强中干,我看他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