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卑躬屈膝,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只苍蝇在耳边绕。
没有用的。
一点儿用也没有……
他的拇指指腹摁上?她冰冷的唇,将嘴边的口?津倾数喂进她口?腔里,“放你,绝无可?能。”
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紧接着,他又补充一句,“妹妹胆敢再送死,我就敢娶阴亲。”
阴沉沉的声音,在马车里回荡。
姜云婵满眼不可?置信。
谢砚蹂躏着她的唇舌,一字一句:“你若被我配了阴婚,即便身死也要与我合葬一棺,连尸体?也要烂在一起,骨灰也要融在一处。
听闻这样做,下?辈子?投胎还能遇上?,那就真是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了……”
“谢砚!”
“再不然,我去南召寻个尸体?不腐的方?子?。如此一来,妹妹死了也能日日夜夜陪着我,甚至……对我予取予求。”
“别说了!”姜云婵听着他毛骨悚然的描述,想到那画面都?要窒息了,极力喘息着:“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至死,不休。”谢砚云淡风轻吐出四个字。
轻飘飘的,却像一座大山压在姜云婵身上?,让她无所遁形。
胸腔中的空气都?被挤压光了,如同离岸的鱼难以呼吸,回不到大海。
她不想与他葬在一处,不想死了还要被他蹂躏。
她不想,真的不想。
无力的泪水潺潺而流,模糊了视线。
谢砚替她擦拭掉泪水,不疾不徐道:“其实妹妹想逃离我,还有个法子?……
好好活着,想办法杀了我,杀了我,你不就一了百了吗?”
姜云婵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有能力杀他,还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吗?
谢砚却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与她深深对视,“如果这世?上?有人能杀我,那必然是妹妹!妹妹手上?其实有旁人没有的筹码,真的不要再想想,再试试吗?”
“你在教我杀你?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姜云婵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