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未亮,谢砚又起身去处理?府中事务了。
到晚上回来,姜云婵仍恹恹闭着眼,躺在榻上。
夏竹蹲在榻边,哽咽不已,“姑娘好歹吃一口米粥,你一整日滴水未进怎么行?”
“我来。”谢砚接过夏竹手中的瓷碗,坐在榻边,将姜云婵搂进怀里,喂了口粥到她嘴边。
姜云婵讷讷枕着他的手臂,一动不动。
她的脸苍白了许多,瘦得?只剩大掌大了,还要这般磋磨自己!
谢砚没旁的法子,冷声道:“主子若不吃东西,就是奴婢伺候不周,把夏竹拖下去……”
“谢砚!”姜云婵蓦地睁开了眼,“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一颗泪珠儿滚落,堪堪滴在谢砚虎口处。
谢砚垂眸盯着温热的泪珠儿,默了须臾,瓷勺仍抵在她唇边:“好生吃饭!”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禅房中,威压逼人,不容置喙。
夏竹吓得?瑟瑟跪在地上,低垂着头。
姜云婵又怎忍心再牵累夏竹,微微启唇。
米汤没入口腔,一道暖流顺着喉头流下去。
胃部顿时翻江倒海。
姜云婵忙趴到榻沿,不停干呕,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可她这两日都没好生吃东西,从嘴巴里流出来的只有酸水。
谢砚怕她硌着,抱她趴在他腿上,抚着她单薄的后背,“你主子怎么了?”
“奴婢不知道,今个儿起床,姑娘就干呕不止,吃什么吐什么……”
“去叫大夫!”
谢砚打断了夏竹的话?。
夏竹瞧着姑娘吐得?死去活来的模样,也吓坏了,疾步出门寻大夫去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大夫给?姜云婵施了针。
姑娘干呕才止住,有气无?力?地仰躺在榻上,呼吸短促,额头不停冒虚汗。
谢砚全程陪着,身上弄得?满是污秽,蹙了蹙眉,“二奶奶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