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实在不解其意,疾步跟进?了小巷里,“你到?底什么打算你跟我说说啊,我怕我忍不住去?找叶家……”
咻——
话音未落,忽地一支白羽箭势如闪电,朝谢砚眉心?袭来?。
谢砚回撤一脚,银光呼啸而过,箭头堪堪从他颧骨处划过。
白羽箭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箭羽直颤。
陆池随即腾身而起,要去?追刺客。
“不必追了。”谢砚叫住了陆池。
“你知道刺客是谁?”
“想杀我们的人还少吗?”谢砚摸了摸颧骨上皮肉翻飞的伤痕,指尖轻碾血迹。
他和?陆池替太子办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自己都数不清结了多少仇家。
如今他们势弱,仇家趁机报复太正?常了。
亦或是圣上想借仇家之手,把?他们两个结过了也未可知。
“这都不重要,回去?把?你宠爱的那?两个姬妾藏好,莫要让她?们到?处乱跑,着了仇家的道。”谢砚提醒道。
陆池恍然大悟,“所以你关?着你的小表妹,是因为三个月前?就预料到?京中有变,怕有刺客伤了她??”
谢砚脚步一顿,极低的声音道:“我与你不同。”
陆池只要防着刺客伤了他的爱妾就好。
而谢砚不仅要防着刺客伤姜云婵,还要防着姜云婵伙同刺客来?伤他。
他清楚,一旦姜云婵知道他陷入困境,她?会毫不犹豫站在他的对立面,甚至勾结刺客,从背后捅他一刀。
剜心?之刃,也不是第一次了。
谢砚长?睫低垂,隐下?眼底情绪,踏雪往侯府去?了。
侯府后巷狭且长?,风雪穿堂而过,吹得玄色狐毛大氅翻飞。
风似软刀子,刮着人的骨头缝。
谢砚拳头抵着唇,重重咳嗽起来?。
今年先后受了两次剜心?之伤,天一冷难免旧病复发,加之朝堂上事情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