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介意姜云婵之?前一直戴着顾淮舟的定情物。
姜云婵实?在没什么心?力与他?掰扯了,随便取了一只羊脂玉镯戴上了。
谢砚眼里这才有?了笑意,鼻尖温柔地轻蹭她的发丝,“我已把雕玉的工匠送回侯府了,若是喜欢,再让他?做一套羊脂玉的头面,可好?”
“不必麻烦。”
姜云婵并不想?从?头到脚都是他?的气息,她从?他?身上下来,迈着虚软的步伐,去?窗边透气去?了。
推开窗扇,姜云婵才发现他?们在画舫上,正?走水路往北去?,如此倒比陆路轻松些。
正?值傍晚,江两边人头攒动,不少百姓跪在沿岸朝大船磕头。
“多谢谢大人为民除害!”
“谢大人保重身体!”
……
沿途的感激声不绝于耳。
谢砚的名声已经沿江传遍了整个江南,成了百姓心?中的英雄。
姜云婵嗤笑一声,恍然大悟:“这就是世子装被炸伤的原因??”
“施一份恩,要叫旁人记着百倍的好。”谢砚倒不吝赐教,从?身后揽住了姜云婵的腰,“皎皎以后治家也是一样的道理。”
姜云婵没想?过给他?治家,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谢砚眸色暗淡了片刻,关上了窗,“好了,不必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你的伤好些了么?”
姜云婵点了点头。
谢砚知她敷衍,索性把她抱坐在窗台上,褪去?她的鞋袜,发现脚腕已经起血痂了。
“那里呢?好了么?”谢砚往她腿根看了眼。
姜云婵慌忙并拢双膝,眼神?飘忽,“好了!都好了!”
谢砚半句也不信她,将她的衣裙推到了腰间,分开她的双膝。
姜云婵拼尽全力并着,连连摇头,“好了,真的好了!”
谢砚瞧她缩着脖子、手?足无措的窘态,不禁失笑,“皎皎什么样子我能不知?当真能轻易纳得下……”
“你别说浑话!”
“是正?经话。”谢砚面色肃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些伤藏着不治,会落下病根的,伤了根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