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妹妹近日是被?魑魅魍魉迷了心窍,该拜拜观音的。”谢砚扶住她的腰身,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书桌抽屉。
“妹妹继续找,我陪着妹妹。”
谢砚站在她身后,隐匿在黑暗中几?乎看不见,只有冷郁的气?息时不时拂过姜云婵的后脖颈。
姜云婵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一幅幅展开画卷。
“这是妹妹九岁扑蝶的画像。”
“这是十岁采花的画像。”
……
谢砚一幅幅解释着,声音平稳,听不到一丝起伏。
可?姜云婵已经手抖得控制不住了。
这抽屉里竟没有一张观音像。
也就是说谢砚数十年如一日,日日负手立于?桌前,端得无欲无求的模样,却?都是在画她。
他的心思?实在藏得太?深太?久了!
姜云婵不可?思?议,再度展开一幅画卷。
女子不着寸缕、春情荡漾的模样赫然展露于?眼前。
姜云婵脑袋一阵嗡鸣,赶紧丢了出去。
“这是端阳节那日的画像。”谢砚仍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语气?,“继续看吧。”
姜云婵不想看了,连连后退。
可?谢砚立于?她身后,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峦,斩断了她的后路,推着她前行。
他的手穿过她的腰肢,拉着她一幅幅展开后面的画卷。
端阳之前的画像,女子尚且纯真烂漫,娇憨可?人。
在那之后,却?媚态各异,或趴或躺,面颊上泛着潮红,迷离而勾人的双目望着画外人。
献媚讨好着那个画她的谢砚。
谢砚定是在端阳节那日就恼了她,才?连画风都变了!
那时候,他不动声色温润如故,私心里已经在算计她,逼迫她在他面前献媚了。
那张仁慈的面皮下,从来都是满腹算计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