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志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可?他说得对。
谢砚终究没有三头六臂,所以必须把人紧守在视线中,一刻也不许离……
回到闲云院,谢砚称病把自己关在寝房里,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见外人。
如此?安生过了两?天。
是日傍晚,姜云婵抱着床褥去院子里晾晒。
湖蓝色床单随风飘飘,过了会儿,床单的另一侧走出来个护卫,“二奶奶可?有话传给长公主?”
那夜李妍月交待过姜云婵,如果愿意合作,可?以在此?地找公主府的眼线接应。
姜云婵才?知原来谢砚身边另一个亲卫扶风竟然是长公主的人!
可?姜云婵此?时没戴面纱,扶风怎叫她二奶奶?
扶风猜出了姜云婵的顾虑,“其实除了那个蠢货许婆子,其他人约莫都猜到二奶奶的身份了。不过二奶奶安心,没人会拿此?事做文章。”
一则,谢砚眼见要复起了,此?时得罪他没有必要。
二则,舞姬说到底是个姬妾,便算是谢砚把她杀了刮了,也动不了谢砚的根基。
谢砚可?以编出千百个理由让这件事不了了之,什么欺君之罪从来都是为了恐吓姜云婵,逼她留在他身边的。
恶劣!
姜云婵耗尽了最后一份不忍心,为自己叹了口气?,“罢了!你可?知道谢砚每天傍晚将自己锁在房中做什么?”
扶风摇了摇头,“习字作画吧!世子多年来,一贯如此?。”
姜云婵也在傍晚这个时候,去瞧过他几?次,每次他在画观音像。
他这么一个“日理万机”的人,真的有那么多闲心日日画观音吗?
“说不准就是在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姜云婵记得他书桌中间的抽屉上了一把铜鎏金锁,常年紧闭。
可?惜那锁是宫中锁匠所制,想撬开而不被?发现是不可?能了。
得想个什么法子让谢砚主动打?开抽屉,她好一探究竟……
正思?忖着,扶苍疾步进了闲云院。
“二奶奶!”扶苍路过她身边匆匆行了个礼,就往寝房去了。
“扶苍,世子身体不适,不见外人呢!”姜云婵迎了上去,“有什么重要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