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后怕极了,扯了扯唇,“我想坐在旁边看沿路花灯。”
“过来,哥哥陪你看。”
“我这边看得清楚些,不必麻烦世子?了。”
“我说,过来。”谢砚悠悠掀起眼眸。
矮几上?袅袅升起的炉烟遮住了他?的面?容,只瞧得见上?首的公子?凌于尘世之上?,仿佛受香火供奉的神明。
可谁知烟云之后,是阎罗,还是佛陀呢?
马车越跑越快,吹散了烟雾。
姜云婵看清他?脸上?不容置喙的神色,若再迟疑,姜云婵怕自己也被挂在树上?。
她咽了口气,朝谢砚挪过去。
谢砚伸手抱住她,让她坐在他?腿上?,“莫要离我太远,会有危险,嗯?”
姜云婵怯怯点头。
谢砚瞧她神色惶恐,语气软了下来,“是哥哥不该凶你,以?后要听话些。”
姜云婵低垂湿润的眼睫,还是点头。
谢砚这才满意,抬起她的下巴,轻吻了吻她的唇,似是安抚,“把昨日?的话再讲一遍给哥哥听。”
姜云婵不明所以?,但由于害怕,声音格外黏软,能拧出水一般,“云婵是子?观哥哥一个人的。”
“好。”谢砚喉头滚了滚,扣住她的后脑勺。
他?格外强势,不等姜云婵有所准备,撬开了她的唇齿,深吻入喉。
如风暴席卷着姜云婵,似要把人吞没。
姜云婵无力支撑,扶住他?的肩膀,犹如溺水之人紧紧抱住浮木。
谢砚仿佛是故意抽干她的空气,看着她在他?怀里痉挛、脱力,无所依傍,只有依靠他?。
他?拥紧她,如同绳索一圈圈捆缚着姜云婵,在她唇齿之间循循善诱:“外面?魑魅魍魉太多,容易惑人心智。以?后若非我允许,就不要再出门了,就待在闲云院陪哥哥,寸步不离,知道吗?”
这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在这一刻,姜云婵下定了决心:她必须逃,不惜一切代价地?逃!
她若同情谢砚,谁来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