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彧总是?有办法激怒她,害她忍不住想生气啊。
沈栖鸢心下恼着,口吻依然平顺柔和,听不出一丝硝烟气:「是?鸳鸯。」
时彧收紧臂膀把?她锁在?胸怀,知晓女子生了气,他忍俊难禁,「好好好,鸳鸯,我眼拙,眼拙。」
时彧从小?没接触过这类水禽,只知道鸭子能游水,但?既然她说是?鸳鸯,就姑且当它们是?一对鸳鸯好了。
沈栖鸢在?这条帕子上?还绣了一朵并蒂莲,花萼生辉,铺陈于微风静漪的水面,端丽娇艳,更添了几分?「花开并蒂」的吉祥寓意。
时彧再冥顽不灵,也不会不懂这鸳鸯成对丶花开并蒂的含义,沈栖鸢盼着与?他成婚,也盼着与?他此后琴瑟和谐。
她真的有在?长安,满怀相思,等他。
时彧胸口微热,垂下目光,一记深吻落在?沈栖鸢的颊上?。
那片光嫩的肌肤,吹弹可破,亲吻上?去,细细密密地颤。
沈栖鸢抓住了时彧的前襟,卧在?他怀中,被迫仰起了头,迎合着他突然而至的深吻。
窗外明月半墙,风拂竹影,摇曳成漫窗碎玉。
安谧而缠绵的吻里,间杂了二人浓烈的心跳。
时彧与?心爱的沈栖鸢分?离了很久,已有一两百个日子,回来的这两日,除了最?初的年节陪她过了之后,剩下的,他都因为夙夜不眠地赶路,而疲惫地在?舍内休息,一睡便?是?足足二十个时辰。
到了此刻,才?终于有了机会,在?无旁人打搅的夜晚,认真地看他的沈栖鸢。
时彧亲吻着沈栖鸢,不知不觉,已环住了她纤腰,将她转身放入软椅之间,单膝跪上?来,改摁住她的两肩,继续亲。
亲吻的水声,让沈栖鸢时而清醒时而沉沦。
她羞赧地避开了目光,躲闪般地,温柔推开了时彧。
「怎么了?」
面对时彧的疑惑,沈栖鸢更加的晕红了面庞。
「熠郎,我见过旁人成婚,婚前是?没有像我们这般的……」
时彧仿佛不懂人情?世故的模样:「哪般?」
沈栖鸢也不知他是?真不懂,还是?假意装作不懂,诓骗她说出一些更羞人的话,正迟疑间,那个胆大的少年握住了椅背,俯身再度亲了下来。
「我们和别人不一样。」
那少年说得如此正经?,害她忍不住想听听他的说法。
谁知,他却垂下脸颊来,一只手使坏地勾住了她腰间的鸾绦,指尖轻扯,那丝绦被拽向旁侧,滑至软椅之下,裙袂如扇面般一寸寸延展,被他搴开,露出其下,流动着烛火辉光的盈盈尺玉。
时彧脱掉了她的系腰襦裙。
在?她迷乱时,身子轻颤间,时彧靠近她,低声道:「别人哪有我们恩爱。」
他抓过了她的手,还住他劲拔的腰身,附着在?那条银光闪灼的蹀躞带上?,纵声鼓励。
「阿鸢,替我解开它。」
沈栖鸢心跳激烈:「不,我不会。」
「你会的,」时彧的黑眸涌动着情?潮,喉结轻轻一滚,「就像之前一样,你会的,掌我生死,你会。」
啊,他不是?在?说,他出征前那个晚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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