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不挣扎,只睁着琥珀色的眼眸,人畜无害。
他克制住亲她的冲动,单单是把人抱着,轻拍后背,“晚安。”
靠近后原来更容易睡得着,南嘉这次再?闭上眼睛,世?界安宁无声。
没有做梦,睡得也安然。
凌晨三点多?,她有预兆地惊醒,似乎感?知到什么,条件反射坐起来,一把抓住身旁的人的手腕。
新鲜的抓痕,两道。
还好不多?,可是血淋淋的,比十一爪子上的要严重。
陈祉似乎没怎么睡,从她闭眼到睁眼始终是清明?通透的神态,眉眼间不显疲惫,皱着顾虑和心?悸,“你怎么醒了。”
南嘉没有看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低声喃喃:“还是会这样子。”
太?难了。
人没法控制自己的梦,无法控制脱离的意识。
他想把她重新摁下?来慢慢哄,南嘉忽然起身,满地找拖鞋,随便穿上后往门口走。
陈祉倏地跟过去?,“你干嘛去?。”
南嘉鞋穿错了,走路跌跌撞撞地,踉跄来到门口,刚碰到门柄,被他从背后挡住了。
“怎么了?”他垂眸,“有什么急事天亮再?说。”
“……我们分床睡吧。”
他以为听错了。
南嘉小声但坚定,“再?不分床睡的话,我每次做噩梦都会把你抓伤的。”
这是她没法控制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分开。
至少是在要睡觉的时候分开,其他时候要做什么还可以做什么。
“家里房间还有很多?,分开是最好的办法。”她说,“不然你的伤会越来越重。”
每天都会有新的抓伤,一辈子都好不了的。
陈祉望着她认真?专注的小脸蛋,薄唇一扯,“你怎么这么聪明?,这么好的主意都给你想到了。”
“嗯。”她点头,“早知道昨晚就应该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