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余光一瞥,只见赢曜挥剑来刺,利剑已至面门,和尚两指一拈,只这么轻轻夹着剑刃,赢曜只觉得剑身如同插进了一座山中,再捅不进去又拔不出来。
他左手擒着姜灿,右手挡着赢曜,突然下体一痛,连忙双手一送将二人抛开,却见身下滚落一颗石子,阳根上流出血来。
“大师铜皮铁骨,阳物也得练练才是。”
“你?”神尘难以置信,分明挨了自己的“须弥孑掌”,竟还活着?
岁荣揉着胸口从经纶怀里站起,扒开衣襟一看,胸口一个绯红的大手印,除了肿些,却也无碍:“大师送我大手印,我送大师一颗‘痣’,也算你来我往了。”
“……玄天一气道!你竟也是鸿蒙宗的人!藏得这样深!当真是我小瞧了你!”岁荣笑着扬了扬眉,南策跃下高台,朝台上嚷道:“大和尚!你输了,还不快跪下磕头?”
有人起头,江湖中人立马响应,反正是来看热闹,没有什么热闹比天下第一给一个小孩儿磕头学狗叫更有看头了。
“对啊大和尚!快磕头!”
“堂堂少林住持!言而无信岂不是贻笑大方?”
完颜旻哈哈大笑,朝小王爷递去一个我说中了的眼神便转身而去。赵构还想看那和尚如何学狗叫,却也只能跟着贵客而去。
神尘双拳攥紧,掌心渗出血来,一番天人交战后,那尊庄严挺拔的健美佛像,终于还是朝着岁荣跪了下去。
咚咚咚几声闷响,和尚恨不得把擂台磕个粉碎泄愤。
岁荣抚掌笑道:“好狗好狗,大师叩头如此响,怕不是早就盼着如此……哦~我懂了,难怪一而再,再而三地引诱我,又故意让我与你打赌,怎的,天下第一没有天下第一犬痛快?”
众人一阵哄笑,丹阳子笑得尤为厉害,只恨不得捉个说书的来听,再大张旗鼓开台把这场景讲个十天半月。
“你!!!”和尚伏在地上,双目赤红似要喷出火来,只恨自己心慈手软,没有一掌把这狗杂种打死。
“你什么你?学狗叫!”姜灿提醒道。
和尚浑身发抖,周身肌肉抽动着,雄浑的声音踌躇着在喉间滚动,终于还是发出了那声犬吠。
“哈哈哈哈哈……好听得很,一听就是条念经的狗。”岁荣辱人从来不留余力,众人听得一阵面红耳赤,先前还对岁荣心疼,现下只同情起那和尚来。
岁荣又道:“大师身材如此好,快把你的佛臀抬高点,让大伙儿看看佛陀的阳穴长啥样,是不是开成了一朵莲花?”
百经纶赶紧捂住他嘴将这满口荤话的逆子抱走。
神尘伏在那个专门为天下第一打造的擂台上,颇为讽刺,他在称赞中长大,头顶无数光环,平生第一次受辱,竟然是这样!
那个可恶该死的小鬼,活像一泡尿把他头顶的光环全都浇灭了!
各大门派看完这一场闹剧,也都陆续散了,也做不得这继续奚落的事,只往白鹿庄各馆游玩。
南少林同来的小和尚这才敢上得台来,把袈裟披在神尘身上,想抚住持起来,却如何都抬不动他,只闻到一股熟悉的雄腥,只见神尘结实的胸腹之上,已挂满了白腻的种浆。
他竟然在这等羞辱中,在众目睽睽之中,被岁荣羞辱得泄精了……百岁荣!
此辱我定要让你日后千百倍奉还!
……
岁荣躺在飞流馆的大床上缩成一只虾仁,痛得滚来滚去。
“那个该死的秃驴!下手这样重!痛死我了!”
姜灿把他搂住喂他喝药,星移坐在一边骂他:“是该给你些教训!你也太乱来了……竟还特意去羞辱人家。”
岁荣忿忿道:“他前几日差些杀了我,还害我大病一场,羞辱他算便宜他了。”
“他为何要杀你?”
“他……”岁荣一想将和尚如何凌辱单玉琯,单玉琯又是如何下贱讨好的说与他们听,他们肯定是不信的,怎么听都像是他会做的事情,索性懒得说了。
星移见他无法分辩,只道:“现下好了,整个武林都知道天下第一败于你手,你出尽风头了。”
“我又不是为了出风头。”
“那你说为何?”
岁荣把头一偏,捂着胸口直说疼,姜灿道:“沈师弟,你莫与他争了,他现在疼得紧。”
星移白了他俩一眼,气呼呼地出了门,却见毕再遇立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