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中邪了!”黄龙真人见多识广,见岁荣症状便知不是寻常病症。“中邪?”历天行浓眉紧蹙,“何人有此能耐?”
毕再遇不知如何化解,只能赶紧点住岁荣穴道护住心脉:“九曜星,太阳星君……”“这不可能!我日夜守着他,就是防范九曜星下手,日曜再是邪门,还能隔空下降不成?”历天行心乱如麻,“真人!可有解法?”
黄龙真人摇头:“老儿专研武功倒有些见识……但这巫蛊术……实在,实在是……”“不是……”毕再遇满脸森寒冰冷:“这不是巫蛊术,是茅山术。”毕再遇语罢,似想到了什么,拔起长枪跃下高台,一路沿着屋脊飞驰,几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历天行搂着岁荣,左手撑着他背心给他徐徐渡去真气,又用大氅将他裹紧:“茅山术?这茅山术有这等邪门?纵观天下,三清天也没这隔空伤人的本事!”
黄龙真人若有所思捋着胡须:“非也……并非隔空伤人……除了大统领与毕将军,先前还有人接触过主母。”
“真人怀疑谁?不妨直言。”
“冥河老祖……”
……
兰州城,来翠楼,乌鸦刚落屋顶,就被飞来一把利剑劈成两半。
荧惑星瞬间喷出一口心血,胸口鼓跳如雷。
“崔老!?”沈星移一脸关切,忙将他掺扶起来:“你是怎了?”荧惑星一甩衣袖,强横内力瞬间将房间木窗连着窗框一同震飞:“何人!好胆!敢杀我灵宠!”
视线开阔,一道颀长白影就站在他对面屋顶负手而立。
“叶卿迟?”
沈星移大骇,是了,一心只留意百岁荣的去向,全然忘了牧云六剑入了神机营后就再也没有瞧见过身影。
老头儿皮笑肉不笑,一手偷偷缩进袖口:“原是剑圣亲至,不知寻老儿有何贵干?”叶卿迟神色淡淡冷若冰霜,他不答话倒是一道绿芒夺面门而来。
“奉主人之令取你狗命!”单玉琯倒是条好狗,冲锋陷阵总是好做第一。
“哼……”荧惑星探出二指夹住其剑刃一扭,长剑寸寸断折。
老头儿迅捷击出一掌,单玉琯踢脚来挡,一掌打在脚心,千钧怪力将他送了回去,“宝剑都给熔做狗牌了,你们不是我对手。”
单玉琯左腿酸麻落在屋顶差些站不稳:“好大的口气,倒要看看你如何以一敌六!”荧惑星冷笑,低声朝沈星移嘱咐道:“他们没有佩剑,功力大损,沈少爷替我拦住其余五剑,我去会会那叶卿迟!”
“崔老放心。”沈星移嘴角弯起。
老儿自窗框跃出,周身内力汇聚丹田,老儿灰布长衫语罢鼓起团团大包,库嚓一声,身后正面墙壁炸成碎屑,飞灰碎瓦砾中夹着千万毒针朝叶卿迟激射而来。
叶卿迟一手负于身后,单手持剑舞出剑花,咻咻剑气声破空震响,听得空中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尽数将袭来暗器击落。
“好厉害……”沈星移不由得心驰神往,他还是第一次见叶卿迟出手,只用一把普通长剑就能使得如此娴熟,每一道剑气都无比精准,要挡下荧惑星的毒针就好似用剑刃躲雨,剑法之高,简直神乎其技。
荧惑星凌空疾旋,灰布长衫旋成一个陀螺,甩出呼呼风声,空中霎时乍闪点点银光。
“兄弟们当心!”单玉琯刚出声嘱咐,就被一枚毒针钉中手腕,手少阳三焦经登时乌青一片,整个手腕直若烧焦。
荧惑星的毒针细若牛毛,肉眼极难捕捉,借由他强横内力四面八方洒出,力道可透穿墙壁。
“护住心脉气海!”叶卿迟轻喝一声,单脚点地凌空而起,右掌聚气在空中一抓,银针嗡嗡齐震,在半空悬停。
荧惑星大骇,不想这白面郎君竟然厉害如斯,当不是个空架子。
“驾前令长风!惊雷布川泽!疾!”叶卿迟一声剑令,漫天飞针受力汇成一条长蛇倒飞回去。
“好小子!”荧惑星宽袖连卷,一蹬房檐倒飞,袍袖裹着袭来飞针卸去劲力。
他万想不到,叶卿迟万剑归宗的本事也可作用于暗器之上,倒是他的克星:“沈少爷!动手!”
“崔老!你且拖着!我去搬救兵!”沈星移嘴角勾着奸笑已远远躲开,两三个闪身,领着寒武二将没了踪影。
“小贼!!!”荧惑星气结,两掌一推,衣袖裹着毒针炸开。
牧云六剑以六芒星为阵,各占一角将他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