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也不想看见你疼和难过,现在把你的道肢接回去。”
雪白腕足重新贴回到了少女柔软温热的肌肤,像一头过于黏腻的大怪物,白发宗主完全没有伸手接过东西的迹象,反而比之前更加紧密地缠绕着她。
“不听我的话?还想让我生气?”
白发宗主这才慢吞吞地接过了那条雪白腕足,但他没有接回去的意思,一张口直接将那条雪白腕足吞了。
江载月下意识捏住他的下巴,示意他张开口。
白发宗主顺着少女的力道乖乖张口,而看着他嘴里没有一点雪白腕足的痕迹,江载月有点崩溃。
“你就这么吃了?少一条道肢对你现在的身体有没有影响?”
白发宗主无辜地望着她,试图认真解释道。
“吃了……会长出……新的……”
她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点没好气地用透明触手敲了敲他的额头。
“以后不准随随便便切掉你的道肢,听到了吗?”
“不切。”
祂异常老实地应下,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温吞地问道。
“月月,说,不想看见……我疼,还有难过……”
江载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掰扯下去,毕竟现在的宗主还不是他最清醒的时态,万一他真正醒来之后突然后悔,不像现在这么恋爱脑怎么办?
她冷漠无情地用透明触手堵住了白发宗主的嘴。
“等你本体彻底清醒再说……”
白发宗主似乎还有点不情不愿,但是看着贴着他的透明触手,他似乎很快又高兴了起来。
“好,月月……也可以……抱我……”
她这不是抱,真的只是单纯想堵他嘴!
江载月松开透明触手,却发现不知何时雪白腕足偷偷摸摸地缠绕到她的透明触手上,一条雪白腕足缠着一条透明触手,除了那些有些发白的触手被她先一步收了回来,剩下的触手被他分配得明明白白。
算了,随他吧,反正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江载月准备和宗主讨论正事。
“宗主,所以你准备怎么处置罗仇魔?他会一直安分,等到你醒来吗?”
白发宗主念着这个名字,困惑得就像是不记得这个人是谁。
江载月:……宗主到底能不能对自己的生死大敌有点尊重?
好不容易将罗仇魔的身份和所作所为又解释了一遍,白发宗主仍然没有被激起多少危机感,甚至还主动提议道。
“可以……让他过来……”
“过来哪里?”
话一问出口,江载月无师自通地又明白了他的想法。
“你又想把他带到你本体的巢穴里?你确定你的本体能在落败前被刺激清醒,而不是被他吞掉吗?”
实在不能怪江载月没有信心,虽然罗长老确实畏惧完整体的宗主,可是现在的宗主雕像和他没有清醒的本体这对组合,看起来也太不靠谱了一点吧。
果然,这次宗主雕像没有给出十分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