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勘问。
孟鞍摇摇头,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往宿舍帐篷走去。
她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陆勘在?帐篷外稍微站了下,此前他心里始终记挂着要和她说话这件事,连日来的神经紧绷和在?高压下演习的疲惫在?此刻一齐涌上来。
手臂里似乎还有刚刚抱她的触感,这让他站在?原地,有些懒得动了。作?训帽上沾了她的味道,淡淡的清香被晚风吹来,他低头看了会,很久才往宿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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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汇演定在?三天后,教?导员特?意给这次文艺汇演起了个响亮的主题。
几个会吉他的小伙子两天排了个自弹自唱的节目,还有人排了相声?节目,简单的汇演搞得有声?有色。
汇演一结束,文工团的人被送走,这也意味着突击队为期半年?的高原驻训结束了,整队人马收拾行装转回驻地。
这次他们回驻地,孟鞍一行人会回家休整几天,再?过来驻地。
孟鞍和纪灵拍到所有人乘上运输机离开的画面,才坐车赶去当地省会机场,几人一同飞往上海。
在?上海开过一个中期会议,纪灵回了趟厦门,孟鞍独自回家,等?待两天后在?江城会合。
从上海回去当天,受雷暴雨影响,飞往中部?地区的航班大面积延误。
打开新闻一看,江城邻省多地已经发出?红色暴雨警报。
孟鞍本来担心航班会取消,好在?晚上九点,她顺利登上了飞机。
落地时将近十一点,机场落着小雨,地面湿漉漉的,孟鞍拿了行李和托运的器材,打车回家。
不同于高原明晃晃的炙烤,下过雨的城市夜晚异常凉爽。
数月未回,家里没请人打扫过,孟鞍原打算放好行李,拿上东西去酒店住一晚。
一进家门,发现厨房灯亮着,她吓了一跳,过去一看是?自己忘了关灯,竟这么亮了快半年?。
她关了灯,背靠在?墙壁上,打量这间有些陌生的房子,到处落满了灰尘。她去阳台上把窗户打开通风,阳台上没有盆栽,养的多肉临走前送给了邻居,花瓶里的花在?她出?门工作?前就扔了,此刻家里空荡荡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白炽灯把地板照得锃亮,她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军营里的集体生活,有些怀念那顶不明亮的帐篷,虽然不方便,但生活单纯而热闹,回到家面对一个人的房间,竟十分不自在?。
她独自站阳台边想着,雨落得大了起来,雨点不断飘在?她身上,她也没管。
手机在?这时响起来,是?一通陌生电话。
她接起,对面是?和他们对接工作?的杨指导,语气严肃,“小孟导演,我们驻地邻省暴雨,受灾情?况严重,我们刚刚接到命令,集结队伍前往灾区支援,你看你们那里要不要派人随行?目前灾区情?况不明,有一定危险,我们自己宣传股有一位女同志随行,你们这里最?多只能来一人。”
孟鞍没有犹豫,“我过来。”
杨指导交代,他们几个小时后就会抵达灾区,她等?明天天亮再?坐车来他们驻地,那里会有人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