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了一眼,在她走过来时,他已?经和褚柯说?,“我先走了。”
褚柯点了点头,孟鞍听见他转身时低头咳了两声?。
孟鞍望了眼他走远的背影。
隔天有跳伞训练,这天晚上?停止了夜训。
孟鞍和纪灵从杨和平那儿回来时,撞见陆勘和李驰从褚柯办公室出来。
两人是往前?走的,没看见她们。李驰手里点了根烟抽着,旁边人不知是嗓子不舒服还是怎么样,又低咳了几声?。
他们脚步快,孟鞍走在后面,只听见李驰问了句,要?不我把烟灭了?
纪灵瞅着这群人风风火火的样子,说?,“他们这训练强度也太大了,白天训练,晚上?下训了还得加班,我昨晚去上?厕所,还看见办公室亮着灯,听说?他们演习是有死亡率的……”
孟鞍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
孟鞍洗漱完回到宿舍,心里记挂着白天的事,她忽然有些坐立难安,有一股强烈的冲动?,让她想出去找谁说?说?话。然而要?站起来时,又再次犹豫。
她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一个晚上?迷迷糊糊地?醒醒睡睡,早晨吃过早饭,孟鞍和纪灵按昨天写的拍摄脚本?,去犬舍找杨和平。
这次伞降训练是演习前?的最后一次训练,机舱里没有多余的位置,孟鞍和纪灵这次按要?求没跟着上?飞机。
上?午的拍摄结束后,下午营区仍然空空荡荡。
两人在宿舍里整理素材,看完一段做好笔记,等导完上?午的素材,两人出来稍作休息。
营区已?经变得热闹起来,刚刚结束训练的战士们在营区走动?起来。
看了太久的屏幕,孟鞍和纪灵在营区外面散了会?儿步,正巧碰见教?导员打电话回来。
队里的教?导员是个严肃的中年男人,个头不高不矮,搞了半辈子的政工工作,看起来不苟言笑?。
教?导员看见孟鞍两人,略一点头,稍作寒暄。
“说?实话,你们平时老拿个相机,我看着都不想过来。”
纪灵笑?着说?,“您怕镜头啊?”
正说?着话,褚柯急匆匆走来,“老王,我们去卫生队一趟,小陆这小子,旧伤发作不报告,今天带病训练,飞机上?一下来就晕倒了,队里没仪器,得往县里医院送。”
孟鞍脸色一变,褚柯和教?导员已?经匆忙离去。
她霎时脑子里嗡嗡作响,不断回荡那句“飞机上?一下来就晕倒了”,又想起他昨天脸色很差,看起来身体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