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勘感觉她的呼吸洒在背上,隔了几秒才出声,“不是,伤到骨头?不是这个疼法。”
“你伤到过骨头??”
陆勘没作?声,孟鞍瞥了眼他的侧脸,拉了下他的衣服下摆,示意他自己放下来,手电筒的光扫到他后腰那个小伤疤。
军绿色的衣服盖住他的皮肤,孟鞍随意地把手电筒放在床上,问,“队里?有药可以擦吗?”
“不用擦药。”陆勘整理好衣服,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
“不擦药这要弄多久?”
“过两天就好了。”
孟鞍侧过脸,微蹙眉看了他一会,说,“我发现你们都有点讳疾忌医。”
陆勘偏头?看她。
“前天张航宇也不愿意擦药。”
他摇头?笑了下,“这要我擦什么药?”
孟鞍想了想,“找点红花油抹抹,活血化瘀,没那么疼。”
陆勘倒没在意,“本来就不疼。”
一时都没了言语,小小的帐篷安静下来,陆勘见她不说话?,心想她觉得擦了安心就擦吧,还没开口,听见她说,“砸偏一点就到你头?上了。”
她语气里?似乎有些怅然,陆勘顿了会儿,说,“不会。”又握住她的手,“都没事,别多想了。”
他掌心温热,包裹着她的手,孟鞍侧眸看过去,手电筒的光线从床上打在帐篷布上,半明半昧的光影映在他脸上,显得眉眼格外深邃,两人对视几秒,孟鞍低下头?说,“如果我一直不想结婚,你也愿意吗?”
陆勘觉得婚姻对她来说,也许是一桩需要花很长时间去慎重思考的事情,而他那时的想法太冲动,也太草率,对她造成不小的压力。
他把她带到自己肩上靠着,感受着肩膀上的重量,说,“如果两个人一直在一起,结婚和谈恋爱也没差别。”
孟鞍抬眼瞥见他的侧脸,稍许沉默,她不是一个爱听承诺的人,也不相信永恒,但听到他的话?,她认真思考了一下。
陆勘见她不言语,转开话?题,“明天你还去拍摄吗?”
孟鞍顺着说了下去,“当然去,明天有什么任务?”
“等通知,看情况大部分地方雨都停了。”他又问,“你裤子谁给的。”
“郑雪给的,”孟鞍说着想起来,“她怎么还没回。”
“刚在外面碰见她,说晚点再回。”
孟鞍头?抬起来,“不早说,我还以为她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