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了两天,黄昏时分,何洄正虚弱的躺在一个树下休息。他身上的伤口已经缓和了不少,但依旧有着不少的伤口,而这时一道人影缓缓从他的背后走了过来。在对方准备动手的时候,何洄猛然转身一把抓住对方握着石头的手腕,紧接着过肩摔将其甩到地上,另一只手则是抽出短刀抵在那人的脖子。“别,别杀我,我错了,对不起,求求你,别杀我。”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何洄手上原本准备割断对方喉咙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那是一个小女孩大约十岁左右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布满了灰尘,整个人极其消瘦有着一种病态的苍白。杂乱的头发散落在地面上,正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身上握刀的何洄,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的刺痛和一缕血液留下的触觉。伴随着女孩两眼泪花的哭泣声,以及她腹部时不时传来的饥饿的“咕咕”声,最终何洄犹豫了一下松开了对方。只是因为刚刚那一摔是实打实的攻击,少女此时已经没有了起身的力量,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着。“吃吧。”看了对方几秒,何洄叹了口气,这个小丫头让他想到了凌羽身边的那个小穗儿,如果没有凌羽的话估计也是这样生活的吧。他对于这个体型的女性并没有什么兴趣,但灾荒前他的家人还是有的,那条街上也有他的一些玩伴,虽然没有什么诱惑力,但这样的小姑娘是很讨人欢心和喜爱。思索了片刻,他从背后的包裹里掏出一张厚实的白面饼递给了对方,这种饼在西安应该叫做“坨坨馍”是一种体型圆形厚实抗饿的大饼,就是太干燥了,吃几口就得喝水,但味道比起干粮饼自然更好。自身无时无刻处于危险之中,也让何洄知道了及时行乐的念头,只要身上有钱,他就不会降低自己的生活水平,哪怕是在野外也要尽力的保证自己的食物优质。身上背着这么多钱,自然是吃好喝好玩好,明天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人活着钱没花完是最大的悲剧,更何况他现在也不缺钱,只要注意下花销尺度就行,毕竟他不买什么奢侈品装饰物,这钱只用于吃住的话一辈子都花不完。看着对方递过来的大饼,王雨晴想都没想一把拿了过去,张开嘴开啃,完全没有在意会不会噎着自己。“咳咳咳”果不其然,因为吃的太快自然是噎着了,幸好身边的何洄抬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背后才打了出来,而王雨晴并没有开口道谢,而是将吐出来的饼块稍微擦了擦又咽了下去。“慢点吃,还有肉。”另一边,凌羽坐在院子里看着满穗在一旁扎马步,而他的手上则是拿着一张画本画画。休息了这么久,他也是总算被允许下床出来在村子的范围里走走,虽然身上的伤势依旧严重,但已经没有了感染的风险,只要养着再加上内息的治疗能力两个月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恢复如初。看着对面的满穗,凌羽一点点的挪动手上的画笔。“唔~坚持不住了~”又过了一会,似乎是已经到达了极限,满穗的两条腿蹲着马步在不断地打摆子,她感觉已经有些没知觉了。“别死撑,比昨天蹲的更久了就行,慢慢来。”听着满穗的声音,凌羽这才放下手上的画本,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满穗面前将她直接公主抱抱了起来。毕竟练成这样,也不能指望满穗可以多走几步路了,两人一起坐在摇椅上看着天边的黄昏。“凌羽,我们回富平吧。”静静地看着天边的夕阳,满穗抿了抿嘴唇这时候才开口,她确实是怕了,毕竟这一次遇到的危险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是从死亡的边缘线都走了一遭。死她不怕,可是,她就怕自己一个人,或者留下凌羽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那种孤独的感觉要比当初她在富平等待凌羽剿匪回来时的心情还要难受无数倍。她不愿意再让自己:()饿殍:轻舟访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