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手已经从床头柜子中摸出了药膏,又去拿宋璟言手中的铃铛。
宋璟言死死握着手中铃铛,脑中想的却是言秋刚刚那句话,他喜欢的,他喜欢什么?
不知为何想到了在落仙楼没湳楓羞没臊的那几天,难得的脸颊一红,“你不会真的去做珠子了吧。”
言秋试了几次都拿不到铃铛,也不去硬抢,只是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吻着他,手指从他的手腕划过。
宋璟言的手腕很细,言秋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两只手抓住,轻轻一拉,便举过了头顶。
宋璟言重重的喘了一下,拿眼睛瞪他,这都是平日里他撩拨言秋的招式,风水轮流转啊……
被吻的失神,手臂不自觉的软了下去,手指自然就松开了。
‘叮铃铃--’
一阵铃铛的响声唤回了宋璟言的神志,眼睛倏然睁大,可为时已晚……
云雷休息了几天,伤一基本好全了,今日就靠坐在眠风院偏屋的房梁上,忽然听到了有规律的铃铛响声。
整个人从房梁上跳起来,手下意识的握在腰间的短刀上,还不等凝神细听,细微的轻喘伴随着铃铛声一同传了过来。
冷白的面皮突兀的烧了起来,僵硬的转了下头,看着屋外高悬的太阳。
好一会儿愣愣的从屋檐上落下来,快速的出了眠风院。
看来他又能休息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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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过了初五,早朝便恢复了,好巧不巧金戈军占领北地的事传入京中。
皇上坐在高位上,面色阴沉,一双眼睛也阴翳的可怕,前朝的太子是他弟弟,他为了这个位置不择手段,不但拉下了太子,还将他有关的一切全都斩杀了干净。
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遗孤,好似又将他以前的不堪给翻了出来。
大殿中静默无声,群臣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只能在底下暗自用眼神交流。
兵部尚书眼睛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宋丞相的身上,不断的拿眼神示意他,却不想宋观南连眼角都没有给他。
眼观鼻,鼻观心,跪的恭敬又卑微,身子都几乎趴在了地上。
兵部尚书不动声色的挪了挪,又挪了挪,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相对离宋观南近一点的位置。
转头又想使眼色,却猛然发现宋丞相眼眸紧闭,呼吸绵长……
这是睡着了?
果然宋丞相非常人所及,这临危不惧的定力就让他刮目相看。
皇上气怒的胸膛起伏,一把将折子摔在书案上,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大臣,怒火攻心的时候人却冷静了下来。
“当年废太子的事是户部尚书处置的吧,怎会有此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