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到时,卿如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爷来了吗?怎的这么慢?”
丫头枳巧急得满头大汗。
“夫人,已经差人去请了,爷兴许马上就到了。”
卿如烟不依,非得她再派人去找。
正闹腾着,崔琦一把掀开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卿如烟一见他,立刻如燕投林般,扑入他怀里。
“崔郎,你怎的才来,我以为,我以为……”
“猫儿,怎的如此缠人?爷接到通知,连膳都没用,匆匆赶来,还被你嫌弃?”
他宠溺地笑了笑,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刮。
卿如烟没有如往常般,露出娇羞的笑,反而哭得更凶了。
“崔郎,出大事了!哥哥,失踪了!”
崔琦脸色瞬间冷下来。
拉着她在罗汉榻上坐下。
“别急,到底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卿如烟哭得狠了,根本说不清。
枳巧上前屈膝一礼,仔细说了起来。
原来被请进礼部的书生,正是卿如烟的哥哥卿如尘。
卿家以前也是官身。
只不过一代不如一代。
直到卿如烟的祖父告老还乡后,卿家败落下去,不得不举家回了济阳老家。
卿如烟便是那时与崔琦分别的。
及笄后,嫁进了济阳当地大户。
朦胧的感情,还没开始,便告结束,成了崔琦心上永远的朱砂痣。
年后,卿如烟回京投靠哥哥。
他哥哥几年前参加科举回了京,从此就留在了京城。
卿如烟去岁死了丈夫,又只生了一个女儿,家产被婆家人夺了,又不容于娘家,只得不远千里,带着小女儿到京城投靠哥哥。
意外遇到了崔琦。
崔琦得知她的遭遇,格外同情,特意要来银子助她一臂之力。
“崔爷,咱们大爷好生出府宴请同窗,岂料一去不复返。
四处打听,才知道他不知何故被礼部捉了去,说要告他一个诬告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