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饶是陈玉楼眼神里也不由闪过一丝惊奇。
本以为自己也算是掌握了纸甲之术。
但和封思北一比,他才知道,二者之间实在是云泥之隔,差距太大。
难怪民间传闻纸人纸马,绝不可轻易点睛,否则落笔即活。
他尚且如此,其余几人更是惊叹难言,谁能料到,一张不过巴掌大的纸甲,到最后竟然能够如同活人一般,能行能走。
“陈掌柜,不是说道家也有散豆成兵的法术,这两者哪个更强?”
杨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挪到了陈玉楼身外,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想学?”
陈玉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小子眼睛都看直了,明显是心动了。
听到这话,杨方只是咧嘴一笑,搓了搓手,没说话也已经暴露了他内心的真是想法。
“别急,等此间结束,我替你问问。”
“至于撒豆成兵的道法,就得看运气了,说不定你那位拜把子兄弟就会。”
杨方拜把子兄弟。
指的自然就是殃神崔老道。
他常年混迹在三教九流、八大江湖之间,加之津门那地方自古旁门左道、歪门邪术极多,最关键的是他出身极正。
龙虎山作为道教祖庭,底蕴之深厚,传承之完整,都是令人无法想象的存在。
崔老道这家伙,连偷看天书的事都做得出来,在山中那些岁月,再偷学几手道术也不算意外。
“他?”
杨方一怔。
这他还真没想过。
当年他们一行人相遇时,崔老道给他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神神叨叨,随便做点什么都得先卜一卦,偏偏他每次还真能算准。
这么一想。
好像还真有可能。
原本只是质疑,但越想杨方越觉得有戏。
“那可说好了陈掌柜,回头别忘了替我跟道长问一嘴。”
“放心就是。”
陈玉楼无奈一笑,随即朝封思北努了努嘴。
说话间。
原本闭目凝神,一心操纵纸甲的他已然转过身来,神色间透着几分凝重。
“箭匣、伏火、铜牛木马、千斤石顶。”
“诸位,这底下墓室可不是什么寻常之地。”
借着纸人,他分明看到甬道尽头那座规模不大的墓室当中,铺设了重重机关销器,皆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