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鹧鸪哨,这名字一听就像是江湖诨号,观他身上气息也像,眉宇间,隐隐有一丝深重杀气。
眸光凌厉,开阖之间,隐有凶杀之意。
但偏偏身着道袍,结道髻,与道门中人无异。
这倒是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再看剩下几人,也都是江湖翘楚,人中龙凤,不似寻常之辈。
尤其是昆仑,几如道门传闻中,真武大帝麾下皂纛玄旗,金甲玄袍的六丁六甲。
“真人说笑了。”
“陈某一行人不请自来,已经是失礼在先。”
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意。
陈玉楼也是一脸无奈。
这一幕与当日终南山之行何其相似。
归元老真人、照葫真人,见到他们几个时都是如此反应。
只不过,他们又怎么可能想得到。
眼前这一行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挂壁般的存在。
不说陈玉楼,单说昆仑,自小被遗弃在雁荡山,跟野人没有任何区别,靠着浆果、猎物活下来。
被猎人盯上,受山贼围剿。
竟然每一次都能相安无事。
走投无路时,还能碰上陈玉楼,将他从深山老林里带回陈家庄,视为手足心腹。
等瓶山大墓开启前,注定要死在其中。
陈羽又穿越而来,以一己之力逆天改命,不但没有重走原著里的路,如今更是成了江湖上屈指可数的武道宗师。
甚至又开始转而修道。
假以时日,越过龙门只是迟早的事情。
而行崖道人他们,纵然天赋再高,根骨过人,但又岂能与他们这帮挂壁相提并论,闭关修行,厚积薄发,终究也不如一粒金丹吞入腹,祖龙顶上过天桥。
“好了。”
“不说这些。”
“诸位远道而来,入我建福宫便是缘分。”
行崖老道那双澄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许是想到自己在山中枯坐大半辈子,还不如几位少年郎,心中难掩失落。
不过,终究是得道高修,这份情绪只是一闪而逝。
心绪便再度归于平静。
手中浮尘一挥,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请随贫道往后山住处小坐。”
“好,前辈相邀,陈某不敢拒。”
陈玉楼当即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