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是只腕表。
“法兰西?”
听着他的喃喃自语。
周围几人却是一头雾水,只隐隐觉得似乎是个地名。
倒是杨方,若有所思的问道。
“是不是庚子年那帮闯入京城烧杀抢掠的洋鬼子?”
“杨方兄弟知道?”
陈玉楼心头一动,看向他的眼神里不禁闪过一丝诧异。
庚子年乱,虽然就发生在十多年前,但乱世里头活命尚且艰难,底层穷苦百姓哪有机会了解到京城发生过什么。
“教我拳脚的罗师傅,曾经便是义和团中人,只可惜事败之后心灰意冷,隐居黄河边,靠着打渔为生。”
杨方眼底露出一抹回忆。
当时他年纪小,并不懂得杀一龙二虎三百羊的壮烈,更不懂神发怒、仙发怨,一同下山把道传的气势。
他只记得,罗师傅趁着酒兴,借着拳劲,说过两次,但他只对拳招感兴趣,见他意兴阑珊的样子,眼底闪过的那抹黯然之色。
“原来如此。”
陈玉楼感慨的点了点头。
短短十多年时间,天地变幻,城头大王旗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
对湘西大山里的穷人而言,京城太远,山路太险。
大多数人,在此之前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走得出十万大山。
“原是义拳之后。”
“难怪你小子在江湖上劫富济贫。”
与杨方最为熟悉,关系最近的老洋人,偷偷在肩膀上拍了下,压低声音道。
江湖人可能不知庚子事变,但义和团三个字却是如雷贯耳。
闻言,杨方连连摇头,非但没有多少激动,反而满心的负罪感。
当年自己要是懂点事。
罗师傅也不至于后半辈子一直郁郁寡欢,整日借酒浇愁。
“拐子,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太多,陈玉楼轻轻将手中金表一扣,只听见一道清脆的吧嗒声起,怀表再度扣上。
花玛拐摇摇头,“暂时就只有这些……”
“那就怪了,看他们样子,就算只是刚入城,也应该有随身行囊的。”
听到这个答复。
陈玉楼眉头不禁一皱。
出现在西夜古城的那帮东印度公司中人,虽然只是几人的小队,但携带的干粮、清水以及工具,动用了一支足足六七头的驼队。
眼下这些人,光是被吊死在此处的就有十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