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有时候遇到什么高兴事,都有些不知如何表露心迹。
对昆仑也是出于纯粹的欣赏。
如今见他终于恢复,一时间情难自禁。
而见到掌柜的开了口,昆仑咧嘴一笑,也不耽误,转身离去,先行一步去寻鱼叔。
“道兄,请!”
陈玉楼也不耽误,做了个请的手势。
带着几个人穿过门楼,漫步往内城走去。
“还未到约定之日,道兄怎么没多住几天?”
见他风尘仆仆,两鬓间甚至还能见到露水,一看就是连夜不停赶路而来,陈玉楼忍不住问道。
“时局混乱,杨某实在担心不能准时赴约,只好提前出发了。”
鹧鸪哨摇了摇头,略显无奈。
在族地前后也就住了一周不到,他就带着师弟师妹早早启程。
就是怕路上再遇到上次在鄱阳湖的那桩子事情。
他这几年奔走于深山密林中寻珠。
和外界几乎不怎么往来。
这回去一趟才知道,外面竟然已经乱成了那个样子。
军阀横行,战火纷飞,到处都是受灾逃难的流民。
另外一个。
往日热闹熟悉的族地,而今只有遍地杂草,荒无人烟。
住的时间越久,就像钝刀子割肉,弄得他整夜整夜的无法入眠。
谁能想象得到,夜半时分,他独自一人在老村里来回走过,就像一具没了灵魂的行尸,有时候直到天亮他才从回忆中惊醒。
看着熟悉的一切化作烟尘。
那种痛楚,根本难与人言。
听出他话语里的心酸,陈玉楼也不好多问,只是话音一转。
“我看道兄,神光内敛,浑然一气,想必突破采气指日可待了。”
从见面那一刻起。
他就察觉到了鹧鸪哨身上的变化。
与往日完全不同。
眼下的他。
虽然眼神血丝密布难掩疲惫,但目光通透,再没有以前的颓然迟暮之感。
甚至连两鬓的斑白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