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从两人身上挪开。
转而看向了讲台上的明叔。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两鬓微白,身形有些佝偻。
只有那双眼睛却是清澈无比。
给人一种儒雅出尘的气态。
很难想象,他已经在陈家种了快十年的田。
“今天就学这两句话,先默记,回去后一人抄写三十遍,明天的课堂上我会检查。”
“是,先生!”
见他收起书本,昆仑和袁洪立刻起身相送。
虽然才短短两天时间。
但袁洪口齿已经越发伶俐。
听上去几乎没有太多口音。
倒是昆仑,非常用力的想要发声,但出口间却是一阵模糊的啊呜声。
隔着窗看到这一幕。
陈玉楼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昨晚因为李树国忽然到来,耽误了一点时间,看来这事不能再耽误了。
“明叔。”
吱呀推开门,明叔还在琢磨着明日的课程。
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道温和的笑声。
下意识扭头望去。
“陈先生。”
整个陈家庄上下,只有他一人这么称呼陈玉楼。
其他人,不是少爷、掌柜的,就是总把头。
“这边说。”
余光看了眼屋内,昆仑和袁洪还在用功,陈玉楼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段时间,就要麻烦明叔了。”
两人往外走去,直到巷口处的树荫下,他才开口道。
“陈先生客气了,还要多谢给周某养家的机会。”
明叔,周明岳,出身不详。
当年逃难来到陈家时,陈玉楼也曾试着找人打听过,不过他对往事似乎极为抵触,向来闭口不谈三缄其口。
甚至让他去账房做事,好养家糊口,他也不愿。
宁可放下身姿,租了几亩水田耕种。
如今十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