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扭开头,“那段记忆的内容是什么?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如此……咳,热情?”“……”“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我无法原谅的事?”沈灼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衣服,追问道,“真是你伤了龙骧?!”对方没有动,沈灼定定看着黑暗,忽然发现有一丝光透了进来,他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他看到了窗边地面上的那一片月光。眼前空无一人。“……长冥?”要不是周围还是那某半神独有的淡淡冷香,沈灼几乎要怀疑是做了个梦,然而房中就是没有是因为吃醋?第二天沈灼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没睡还是睡多了。沈灼迷迷瞪瞪地盯着床顶看了片刻后忽然眼睛一瞪,一骨碌爬起来往床里看去。还好,那袍子还在,不是梦。沈灼松了口气,抓着那袍子准备再看看,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一变,立刻起身走到镜子前扒开了上衣。“还好……”沈灼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只有嘴唇被咬破了点皮,脖子胸口上也没什么显眼的痕迹,就是……他拉开衣服,头向后扭看向自己的腰侧,有点郁闷。那里本来一片白皙,现在却出现了一片小小的淤青,隐隐还能看出指印。沈灼骂了句,心里想着长冥那货不会还有抖s的倾向吧?门外传来敲门声,沈灼连忙穿好衣服,又动作迅速地将那黑袍叠好塞进衣柜里,捞起还在窗台上睡着的傻儿子走过去打开了门。“夫人安。”秦煌换了镇天门弟子的白衣,少了份轻浮,多了几分风雅严谨,沈灼看着差点没认出来。“嗯,早安。”沈灼理了下衣领,“薛师兄呢?”“说是去练剑了,可看方向没去后山。”“你怎么不跟着?”“夫人,我是收徒弟,又不是收主人。”沈灼自然知道,只是他怕薛君觅听了自己的话后非要去见一眼易千回,到时惹怒了印子洪,就算没大事,也免不得皮肉苦。“亦师亦友亦可,得先取信于他,不然他怎么会听你的指点?你可懂?”沈灼一脸严肃地说。“虽明知夫人您是在糊弄我,但我还是信了。”秦煌摇摇折扇,笑道,“我这便去。”“一定保护好他啊。”沈灼再三叮嘱了句。秦煌脚步一顿,扭头似笑非笑地问了句,“夫人你对谁都这般关心有加么?”沈灼听他话中有话,反问道,“你想说什么?”“没什么,只不过……”秦煌意味深长地扬了扬眉,“我可不希望我家的君觅如龙骧那般。”说完他就走了,剩沈灼站在那里一脸惊讶。秦煌言下之意俨然是在说伤了龙骧的就是长冥无疑,并且还是因为吃醋?沈灼的情感希望那是真的,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绝逼是假的。呵,那可是长冥,钢铁直男长冥,怎么撩都不带硬的那种,他能吃醋?他怕是连醋是什么味道儿都不知道。顶多……也就是对自己身为天道偏爱命运之子的不甘罢了,沈灼心说。然而不管原因为何,昨晚长冥的反应也正说明了这事跟他脱不了关系,吃醋不吃醋的另说,既然长冥已经动了杀心,就不可能放过龙骧,他必须得想办法保住龙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