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年回头望着他,沈灼看着那双眼睛好几秒才开口,“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出现一次杀一次,真要是躲不过要出现的话,就把你那双眼睛遮起来,因为我看着就忍不住想挖下来。”“……”应天白暗暗吐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却很快掩去,转身离开了。“吱?”纯狐蹲在他跟前的被子上,咬着手看着那碗鸡汤,馋兮兮的。沈灼没笑出来,端起汤用勺子喂了它一口,嘴里说着,“我们那里做实验试毒什么的都用你这样的小动物……”“……”纯狐腿一蹬,缩到床头瞪着他。沈灼淡淡地看着它,“喝不喝?”纯狐那个委屈,它就是觉得沈灼醒来不对劲,还虐待它!“吱!”纯狐转身爬下了床,从门缝里钻了出去。沈灼看着它跑出去,搅着鸡汤嘀咕了句,“不喝算了。”说完将那鸡汤放在桌上,起身看到柜子上放着那件银纹黑袍,他展开看了看,正中间一个大洞,破的没法补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捡回来了。沈灼拿在手上看了眼,然后团吧团吧打开门就扔了出去,正盖上了迎面走上来的人。薛君觅抬手接住了那团衣服,看了眼,整理好无比恭敬地递了回去。“……”沈灼一阵无语,“这是我要扔掉的。”薛君觅目露震惊,“可这不是……”“不要了就是不要了。”沈灼以为他要提起某人,顿时一阵心烦。然而薛君觅却是有些期待地看着他,问道,“不知是否可以送我?”“……”“这件外袍至少有百缕紫银丝,价值连城,可以制造一把上品灵剑。”沈灼心情复杂而微妙,他喜欢一个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失恋了,依旧所有人都不知道,甚至还想要他喜欢的那人的纪念品,可真特么糟心。鉴于实在不想以后再看到某人的东西在眼前晃,于是沈灼把那衣服拿了回来。薛君觅也不觉得失望,反而松了口气,“此物珍贵,你以后不要再随意扔了。”“……奥。”沈灼觉得不好意思,多嘴问了句,“你要重新铸一把剑吗?”“嗯。”薛君觅点头,“昨日一战我的剑损毁了。”昨日……沈灼知道了,他这是睡了一夜了。“后来怎么样了?”“我正是为此事而来。”薛君觅面色一整,“师弟丹田被贯穿,却完好无缺,商音师叔却是危在旦夕。”“怎么说?”沈灼眉头微皱,他昨天去的晚,不知道商音到底受了什么伤。“师叔她……丹田破碎。”“……”沈灼听了却不惊讶,商音丹田本来就是碎的,要不然萧无涯整天在外面东奔西走的忙活什么,不就是为了商音续命么。不过看来半生草无用的事,商音并未告知萧无涯,毕竟白如映拿了半生草制成的丹药回去后可是救了她的大师兄,萧无涯理所当然地以为对商音也有用。“所以……你来找我作甚?”沈灼睁大着眼睛看着他,“我上次生过病后已经是个普通人了,除了长的好看点,比凡人都不如。”“一个重伤了妖王的凡人。”薛君觅幽幽看着他。我错了,我就不该随地装逼,沈灼想。“你还真以为他是被我打退的?”“……”他不说话,说明心里也有谱,沈灼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去看看。”薛君觅当即点头,随后又犹豫地问,“你的身体可还好?”“挺好,就是有点感冒。”“你那日……”“不小心掉水里了,结果遇上了一条大蟒蛇,我当即跟他一番……”“嗯,我信。”“……”沈灼觉得薛君觅这少年也变坏了,一定是秦煌带的。汹涌的灵气去药庐的路上沈灼知道了那衣服是宁飞月给他收起来送过去的,说是知道沈灼很宝贝那件衣服的。沈灼当时沉默片刻就回了句,那是以前,以后就不是宝贝了。薛君觅闻言听出了些什么,也没再问下去。沈灼却是提出了另一件事来。“应天白怎么会在我屋里?”“他去看你了?”薛君觅听了也很意外。“也可能不是看我。”沈灼扬眉。薛君觅神色一变,停下脚步,“发生了何事?你细说。”沈灼其实并不打算告诉薛君觅自己偷偷去暗算易千回的事,所以他只说了看见应天白偷偷与印子洪见面,并且还要灭自己口。薛君觅听完后沉默片刻,问了句,“所以你方才说坠入水潭中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