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扬醉得眼冒金星,嘴里没了把门。
“湛哥怎么走了?今晚他还没喝够呢!让我来,就没有我劝不动的酒。”
众人替他让出一条路来,叶铭扬的目光恰好落在两人牵着手的位置。
他嚷嚷着要站起来,却又重重跌倒在地,发现新大陆一般,“这位美人是谁?我说湛哥这两年怎么连女人都不碰了,谁这么有本事?”
程禹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临月很快开始脸红,为避免众人奇异目光,她往江湛身后躲了躲。
江湛握紧了她的手,嘴上却是不在意。
“不把他灌倒,年终奖全部减半。”
大门掩上,隔绝一室欢声笑语。临月彻底放松下来,轻轻对他说:“你留下陪他们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总有一种感觉,是自己在这里阻碍他们的活动。如果没有她,江湛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
江湛从前最烦她这点矫情,现在却生不起气来。
“太吵。”
~
年前很多事忙完,临月竟然迎来了短暂的空闲日子。
某天晚上她和江湛提了要去江桥医院看病的事情。
江湛很自然地问:“哪里不舒服?”
临月摇头:“做个体检而已,在自己家的医院会更方便不是吗?”
她歪着头看向他,知道这样他不会拒绝。
“我明天没空,该你开心。”
临月做出很遗憾的样子:“那怎么办?我一个人难道会不安全?”
江湛将她压在身下,狠狠汲取香气。
“你要是真的这么乖,该有多好。”
临月有时候也想,要是这戏能一直演下去是不是也不错。可惜曲终人散,她技艺不精,自欺欺人的戏码演久了会累。
“我不乖你就不会让我去了。”她真是这么觉得。
江湛却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她还真是对自己认识得很清楚。
“除了刚回来黑山那阵儿,你什么时候乖过?”她那时候藏得好,以至于后来他慢慢发现这个人全是惊喜。
临月也想起了从前的事,两叁年的时间,送走了那么多人,或轻或重,至少都在她生命里真实地存在过。
时至今日,她还是会觉得怕。
“江湛,我们会遭报应吗?”
江湛本是玩笑话,却觉她的敏感比从前更甚。
“天堂有什么好,地狱才是最适合我们的地方,”这件事上他从没后悔,但又不得不安慰,“放心,地狱也没人能伤你。”
临月认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