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又将目光转向王及善,道:「王卿也有事情要上奏吗?」
工乃善道比同寻常,特来禀告。」
百济正与契丹丶高句丽联手,蠢蠢欲动,王及善也是怀疑此事与军事有关,才来报告。
李治想起前几日刘仁愿的话,心中一凝,问道:「可拷问出什么消息?
王及善道:「目前只知道他们来长安,是为了找一个人,另外百济在长安城外,可能也有据点,臣正在尽量派人搜捕。」
城郊不比长安城,面积太大,就算内领府派出全部人手,也难以把每一处地方搜到,所以王及善的语气也无把握。
李治道:「朕知道了,还有其他事吗?
众人都说没有,李治便让他们退下了。
李治又返回汤池去了,王伏胜则挑出一名机灵的内侍,让他去兵部传旨。
那内侍策马回到长安城时,已到了下午。
来到兵部时,却得知萧嗣业已经下衙了。
前阵子兵部因为吐蕃战事忙坏了,最近官员们松了一口气,下衙早了些,就连萧嗣业也提早下班。
那内侍是个办事得力的,也不让别人转达,亲自朝看萧府而去。
萧府书房之中,萧嗣业却正在接待另一位客人。
周道务并非第一次来拜访萧嗣业,两人表面上关系一般,其实私交极好,省去了寒暄客套的功夫。
「萧兄,我遇到麻烦了。」周道务开门见山。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虽领军职,却带着儒雅气质,更像一名文人。
萧嗣业给他斟了杯茶,关切道:「出了何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吗?」
周道务沉着脸,道:「我被一个女人算计了。』
「女人?」
周道务微微低头,道:「你也知道,公主管的太严,我有时候会出去偷食,只是没想到,因此坏了大事!」
萧嗣业沉声道:「到底怎么了,公主知道了吗?
周道务苦笑道:「她若是知道了,顶多将那女子出长安,也算不上大事,我——。哎————」叹了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萧嗣业皱眉道:「到底怎么了?」
周道务黑着脸,道:(「那女人偷了我的鱼符和印信!」
萧嗣业失声道:「什么?你也太不小心了吧!」
鱼符是官员凭证,丢了鱼符,很容易被人利用,干出违法之事。
朝廷有严令,遗失鱼符,轻则扣除俸禄,重则降级。
故而官员们为了防止鱼符遗失,都会随身携带鱼袋,不让鱼符外露。
印信同样如此。
某种意义来说,丢印信更为严重,因为官员印信并不必经常携带,这种情况下都弄丢了,可见其粗心大意。
朝廷自然不会重用这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