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使节见皇帝离开,都微微吃惊,相互间低声窃语。
半个时辰后,随着鼓声响起,狩猎结束。
唐队大营。
尉迟恭一进营帐,便朝程知节问:「老程,你射了多少只?」
程知节正坐在椅子上喝水,咕噜咕噜了几口,才说道:「刚过四十,黑郎,你呢?」
尉迟恭也过去喝了口水,笑道:「四十五只。」四顾一看,问道:「怎么就你一人,他们还没回营?」
说话间,苏定方从外面走了进来。
尉迟恭忙问:「苏烈,你猎了多少?」
苏定方道:「六十五。」他情绪不太高,因为薛仁贵去年就射了六十九只,还是放水的情况下他以为自己输了。
尉迟恭嘿了一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继续站在门口,等着薛仁贵和李。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两人回来,直到尉迟恭想出去瞧瞧时,才见两人并肩进入大营。
尉迟恭忙问:「薛礼,你猎了多少只猎物,还是六十九吗?」
「在下只猎了六十三只。」薛仁贵回答。
尉迟恭大笑道:「苏烈,是你赢了!」
苏定方也有些异,抬头望着薛仁贵。
「薛将军,你不会故意相让吧?」
薛仁贵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李忽然道:「他被人射了冷箭,难以专注狩猎。」
众人听到此话,都是一愣。
尉迟恭勃然大怒,骂道:「小妇养的,敢对我大唐将领射冷箭,活得不耐烦了,是谁干的,乃公去撕了他!」
薛仁贵道:「我并未看清那人。从箭的颜色看,是契丹李窟哥的箭。」
尉迟恭大步就要离开营帐,去把李窟哥揪过来问清楚,
程知节急忙拉住他,道:「黑郎,别急,在猎林内,谁都有可能捡到其他人的箭。」
尉迟恭性子虽莽,却并非笨人,寻思:「李窟哥平白无故,怎会杀薛仁贵,莫非有人想挑动大唐与契丹冲突?」
当即站住。
程知节朝薛仁贵道:「薛将军,你当时为何不向圣人禀告此事?」
李道:「是老夫的主意。薛将军追那人时,正好碰到老夫,老夫也看到那人影子,虽未看清,但绝不是李窟哥。」
尉迟恭看了他一眼,道:「那是谁?」
李眯着眼道:「除李窟哥外,谁都有可能。」
尉迟恭想了想,朝薛仁贵问:「薛将军,那些狩猎的胡人中,可有人与你有仇?」
薛仁贵沉声道:「真要说起来,也就突厥人与我有仇。」
苏定方忽然道:「回人也很可疑,薛将军被任命为燕然都护府,管的就是铁勒九姓。」
薛仁贵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李捻须道:「无论如何,未确定是谁之前,都先沉住气,否则闹大此事,这些部落人人自危,反而有可能造成叛乱。」
程知节道:「再商议也无用,先禀告陛下再说。」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召集的鼓声。